“無知鼠輩,看招!”妖怪說完揮舞著雙臂向肖聿昊火速撲來。
肖聿昊拔出黃泉,直擊妖怪的腦門,妖怪卻快速閃身來到了肖聿昊身后。只見它趴在地上,向肖聿昊吐出又黑又粘,又腥又臭的液體。
肖聿昊迅速閃躲,這些液體便紛紛落于地上,誰知它們落在哪里,那里須臾間便會被腐化出一個黑色的坑。肖聿昊趁著妖怪尚俯身于地上便飛身躍起來到其頭上,持劍直插妖怪的命門。妖怪瞬間抬首,吐出一條綠色的巨型舌頭,其舌間散發出的氣味直熏得人惡心發暈。
這條綠色巨舌快速將肖聿昊緊緊裹住,霎時便將他甩到了地上,待肖聿昊還未從地上站起身時,這條巨舌又迅速向他撲來,“啪”的一聲再次將他掀翻在地。
眼看巨舌又朝肖聿昊襲來,他便快速起身,迅速閃躲,擎起黃泉,飛身躍起,直插妖怪后背,其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堪稱完美。待其用力直取妖怪的命時,浴室內卻傳來一股淡淡的木槿花香,隨即一個嬌美、清脆的女聲在肖聿昊身后響起:“公子,且慢。”
肖聿昊慌忙轉身,只見一身穿紅色長裙,滿臉膿包,眼睛腫脹的十五六歲少女緩緩走入。
不知為何待少女走近,看清肖聿昊的面容時,卻突然停止不前,滿目訝異地看著他。
肖聿昊不知這個姑娘究竟是何人?又為何要如此看著自己?只見姑娘仔細打量著肖聿昊,待其看到肖聿昊手中的黃泉時,卻又瞬間滿目驚喜。
“大哥哥,我終于找到你了,我們終于又見面了。”少女猛地撲入肖聿昊的懷抱,雙臂緊緊抱著他,聲音顫抖地說道。
“姑娘,你認錯人了,在下從未見過姑娘。”肖聿昊迅速將少女推開,擺動雙手,大聲否認。
“大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少女眼中迅速溢滿淚水,只見她滿目委屈,語氣抽噎地說:“大哥哥,你已經將我忘記,不記得我了。我是小風鈴,小風鈴啊。”淚水快速從少女眼中滑落,“啪啪“落在地上。
“你別哭,別哭。”肖聿昊大腦飛速運轉:哎,自己游練期間雖然喜歡逗一逗小姑娘,但卻沒惹過什么姑娘。他努力回想,奈何卻想不起自己何時認識一個叫“小風鈴”的人。
少女見肖聿昊滿目疑惑、躊躇,淚水頓時便奪眶而出,但語氣卻堅定地說道:“沒關系的,我現在滿臉膿包,大哥哥想不起我也是情理之中,但我內心不愿告知大哥哥我是誰,只愿大哥哥能主動憶起我來。”
聽之,肖聿昊頓時為難地看著少女,不知要說些什么。只見少女邊擦拭淚水邊將一個盒子放在妖怪嘴邊。她嘴里念念有詞,頃刻間妖怪嘴里便爬出一條白色的,軟軟的小蟲子。小蟲子看到少女手中的盒子便迅速爬了過去。
“大哥哥,動手吧。”少女仰首,睜大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肖聿昊,其流光溢彩,充滿眷戀。
肖聿昊用力一插,妖怪片刻間便一命嗚呼了。
肖聿昊站定,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少女,本想問她是何人,奈何又怕將其惹哭,只得脫口問道:“你怎么會出現在此處?”
少女不回反問道:“大哥哥,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她將白色蟲子遞給肖聿昊,滿目笑意地說。
“不知。”肖聿昊搖搖頭,不明白少女要做什么。
“這是食靈蠱蟲,專食妖魔鬼怪的內丹,食之則可解劇毒。這個水妖其實是一個蛤蟆精,它道行不深,不能幻化出人形,只能將人皮披在身上才能變成人的模樣。半年前它故意在碧水鎮下毒,誘逼人們每月給它送一個漂亮的姑娘。大哥哥,你看這個浴室,它把那些姑娘洗凈,然后將她們的皮扒下來披在自己身上。可是這些人皮只能撐一個月,一個月后便爛了,因此蛤蟆精要求人們每月給她送一個姑娘。哎,可憐的姑娘們,俱被這水妖殺死,做了人皮。可惡的蛤蟆精,真該千刀萬刮。”
少女氣鼓鼓,義憤填膺的模樣憨態可掬,令肖聿昊忍不住微笑:“你對水妖為何如此了解?”
“半年前它在境月河便如此做過,我當時沒有將它抓住,沒想到它到碧水鎮故技重施。一月前我偶然來到這里,看到水神娶親,就知是這可惡的東西,便扮作碧水鎮的姑娘來到了這兒。我怕被水妖認出,便故意食藥將自己弄成滿臉膿包。水妖嫌我貌丑,讓我好生修養,豈不知我已將食靈蠱蟲偷偷放入了它的體內。食靈蠱蟲尚處于幼年,功力太小,所以啃食內丹的時間比較長,加之爹爹的人在外面追得緊,我便在此處待到現在。”少女娓娓道來,肖聿昊頓時了然,她便是那個自告奮勇,毛遂自薦的玄門女弟子。
正當肖聿昊詢問少女師承何處時,大門內忽然閃身飛入兩個身影,肖聿昊定睛一看是鳳一和一個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