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嗎?不!
南子弋一看到蘭兮玥根本就恨不起來,不忍心恨。此時此刻他滿心都是愧疚之情,如果他早些到來,她是不是就不用獨自面對這一切?如果他和她一同前往烈焰山,她是不是就不用忍受這弒心之痛?
“你想守護他,那我便在你身后守護你好了!”南子弋看著蘭兮玥心中暗下決心,他明白他和蘭兮玥之間并不一定會有結果,但若能看到她開心無虞也是一件幸事。
“多謝!”
肖聿昊并未回答蘭兮玥而是對著滿屋之人深深拱手說道:“多謝各位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肖某永世不忘,來日必將償還!”
“大哥哥,你不必如此,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蘭兮玥連忙扶住肖聿昊的胳膊,情真意切地說。
好一個“心甘情愿”,南子弋縱然已經做好默默守護在蘭兮玥身邊的決定,但是聽到她這樣說還是忍不住黯然神傷,一股酸澀之感忽的再次襲來。
“肖公子不必客氣。”
南子敬見南子弋沉默不語,看著肖聿昊含笑說道。
“大哥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怎會和……他在一起?”蘭兮玥轉身看著背后的南子弋語氣突然變得疏遠而冷冽。
“是子弋兄和子敬兄救了我。”肖聿昊說著又朝南子弋和南子敬深深拱手表示感謝。
南子弋呆呆地看著蘭兮玥,他太在乎她的一言一行了,她剛剛的眼神和語氣猶如一把尖刀直插入南子弋的心中。
“我出去一趟,你暫且留在這里。”南子弋朝南子敬冷冽開口,他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南子弋離開之后,蘭兮玥對著南子敬再次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子敬嘴角含笑,不疾不徐地說:“其實少主得知蘭姑娘離開蠱王宗時,便一直明里暗里地尋找姑娘,奈何竟無半分姑娘的消息,少主當真是心急如焚,唯恐姑娘遭遇不測,他常常是茶飯不思、憂心難眠。前些時日派去尋找姑娘的青陽門弟子忽的來報,說蠱王宗宗主之女蘭兮玥大鬧師亦辰府邸,師正仁現下正派燕門弟子大肆搜查姑娘的下落,而他們則在義莊發現了姑娘的貼身護衛,少主一聽當下便趕了過來。”
南子敬說完看著蘭兮玥,見她臉上并有任何表情便接著說道:“為了尋找姑娘,少主真是煞費苦心,他除了將姑娘的畫像一張張細細描摹之外,連姑娘身邊有可能出現的蠱王宗之人亦是仔細研磨,最后將這些畫像分發給前去尋找姑娘的弟子。也正是因為這樣,青陽門弟子才會發現阿奴的蹤跡,才會比燕門更快找到義莊。而我恰好在此地附近處理青陽門的事務,聽說了此事便和少主一同趕往義莊,唯恐燕門發現,我們此次并未帶青陽門弟子。只是我和少主到達義莊并沒發現姑娘而是遇到了昏迷不醒的肖兄。所幸阿奴知道姑娘和少主的婚約,當下便告訴我們,姑娘為救肖兄偷偷在其身上種下蠱蟲,獨自前往烈焰山取伏仙草了。少主一聽唯恐姑娘遭遇危險便顧不得其他恨不能立即趕往此處。可是沒想到我們剛剛離開義莊,這位阿奴兄卻說他將一件重要的東西丟在了那里,我們二人只得帶著肖兄先行離開。許是蠱蟲藥力已過,沒過多久肖兄便醒來了,他執意要和我們一同尋找姑娘,只是肖兄中毒頗深,已不能勞頓。少主擔心姑娘,他命我好生照顧肖兄,獨自前去烈焰山。只是……”
“只是什么?”蘭兮玥忍不住問道。
“只是少主前去烈焰山的路上遇到一神秘的黑衣人,此人術法高強,少主竟被其生生絆住,直到我到來,我們二人才合立從其手下逃走。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姑娘俱知,我就不再贅言了。”
“黑衣人?”蘭兮玥和肖聿昊同時驚呼。
“對,一渾身黑衣,臉戴面具之人。”
“莫非是墓林中的黑衣人?那鳳一會不會也在哪里?”肖聿昊想到此處忍不住脫口問道:“南兄可曾見到鳳兄?”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