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的心臟漏跳了半拍。
她的手腕還被陸子衡扣著，不知道如何回應。
“叫名字好生分。”陸子衡聲線急促道：“你看我都叫你小清歡。”
男生與女生總有區別的，沈清歡繃緊了唇，子衡哥哥又卡在了喉嚨。
可陸子衡看起來委屈巴巴的，就像是最初遇見的兜兜，正獨自舔傷。
他在學校向來是高嶺上盛開最冷艷的花，沈清歡忘著這個向自己討糖吃的男生，倒覺得有幾分可愛。
“我又沒有讓你這樣喊，而且我都給你說了我不小的。”
“哦？”陸子衡忽然掃視著女孩的一馬平川，故意拉長語調：“不小啊——”
感受到陸子衡這束目光的意味深長，沈清歡漲紅了臉，倒是有些自信：“肯定是可以長大的！”
真可愛。
又要忍不住了。
“那你沒長大前，還是要叫我哥哥的不是嗎？”
沈清歡：......
陸子衡怕又把沈清歡惹生氣，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自己向后作出了讓步：“叫哥哥不好意思的話，叫名字時不要那么生分好不好？”
沈清歡愣了一會兒，關于名字，還真是因為身份關系轉換后變成了一個大問題。
“好。”
“那你換個昵稱叫我試一試？”
“子......阿衡。”沈清歡頓了頓，索性心一橫，更加堅定道：“阿衡。”
A是二十六字母的首字母，放在心尖上的人兒值得這個稱呼。
“再多喊幾聲。”陸子衡啞著喉嚨，他又怕嚇著沈清歡，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再多喊幾聲，好盡快熟悉。”
“阿衡。”
一連喊了三遍的沈清歡倒是越發順口了，她不想被他一直視為小朋友，所以哥哥的稱呼，在兩個人關系變化后，沈清歡就變得喊不出口了。
阿衡剛剛能夠將兩個人的關系拉到同一個位面，既顯得親密，又不至于別扭。
得到新專屬名字的陸子衡臉微微一紅，他按著女孩的肩頭，“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我去洗個澡。”
怎么辦。
要昵稱的明明是自己，可被喊到名字時，他卻再也受不住了。
陸子衡去洗澡的空隙里，沈清歡抬頭看了一眼時間。
她反手朝著自己腦門兒拍去，她就覺得自己少了一些什么。
果不其然地將沈浩天說十點前回家的話忘得一干二凈。
“江湖救急。”沈清歡立刻撥通了周子涵的手機：“小集美你有沒有筆記本？”
問完后沈清歡也覺得自己病急亂投醫。
地下俱樂部是什么場合。
誰會帶著筆記本去！
聽筒那邊的周子涵沉寂了一會兒，當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我這兒只有本物理，夠用嗎？”
沈清歡差點淚目。
自家好友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嗯吶。”沈清歡繼續道：“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了。”以前開家長會的時候，周子涵見過幾次沈浩天，所以當那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走過來時，周子涵立刻認出了他：“你爸爸找過來了。”
“啊？”
“不用怕。你告訴我你現在的地址，我讓我阿姨把筆記本給你捎過去。”周子涵壓低聲音：“放心。接下來的問題交給集美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