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想要從窗臺跳下來,可是陸子衡并沒有給自己機會,就像在考場上執著數學最后一道大題,陸子衡并沒有打算跳過這個話題:“哥哥想吃-掉小朋友。”
房間里彌漫著ai-昧的氣息。
沈清歡向后縮了縮,可是窗臺的空隙很小,她幾乎是無處可去:“阿衡......我怕。”
她忽然想到前世,沈家破產,自己去娛樂圈討生活的時候,那會兒有個名氣很足的大導演,想對自己圖謀不軌,雖然沈清歡正當防衛踢壞了導演的驕傲,骨子里卻還是對這件事兒很抗拒。
“對不起。”陸子衡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將小姑娘從窗臺抱到沙發上,“是哥哥著急了。”
僅僅是一兩句調戲的話,就讓陸子衡失去了分寸,以后的路可想而知得有多艱難。
“阿衡。”沈清歡知曉這是自己的原因,她不怪他,是自己過不去內心的那道坎,“你在給我些時間好不好?”
等到她心里那些陰霾徹徹底底地沒有了的時候,等到她終于可以泰然自若地對待感情的時候,她會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他。
陸子衡以為沈清歡口中的等一等,是在等他們長大,一年前他那么信誓旦旦地說可以等很久,可人都有貪念的,得到了名分以后,卻想要更多,全然不知饜足。
所以才會成現在這幅模樣。
“剛好。”陸子衡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去比賽的這段時間,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吧。”
如果長期在繼續下去,肯定會出問題的。
沈清歡微微愣住,男孩子與女孩子在思考問題方面,怎么總是有所偏差呢。
“也不知道是誰之前說什么見不到面要視頻。”沈清歡在沙發上放下兩條小細腿,眼圈微紅地控訴著陸子衡:“還說什么不要冷-暴-力。現在卻要求彼此冷靜,早做什么去了!”
算起來,今天是陸子衡第三次洗冷水澡。
因為這次沒有在外面淋雨,所以不需要繼續占用新的衣服。
司徒政說因為低血糖暈厥的患者不會自己醒來,他找跑腿代買的葡萄糖也已經放在了門外,為了確保不會出現意外,陸子衡又與司徒政視頻連線,終于在司徒政的指導下,順利給小姑娘補充好了糖分。
沈清歡原本就長得一張很乖巧的臉,陸子衡側身望著她,方才是不愿意見她哭,所以才會及時地醒過來,“小清歡。哥哥該拿你怎么辦啊。”
陸子衡小心翼翼地為沈清歡掖好床鋪,原本這床是給他的,小姑娘應該睡在外面。
現在沈清歡在里面,外面那張很符合她睡的粉紅色的床,他又不能不經過允許就躺著。
看來今夜注定無眠。
雨已經停了。
究竟過了幾個小時,沈清歡已經全無印象。
只是腦袋下面好像枕了什么,咯得她很不舒服。
沈清歡還沒有完全清醒,她掀開眼皮,隱約能夠看到自己的雙手正圈著陸子衡的腰。
沈清歡連忙別扭地轉過身,故意裝作夢游的模樣:“阿咧咧。這是哪里呀?”
“小清歡。”即便房間的光比較幽暗,陸子衡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小姑娘的破綻,他的唇角掛著寵溺的笑容:“既然醒過來了,就稍微挪一下位置吧?”
原本是低血糖暈厥過去的,后面大概是糖分夠了,睡著了的小姑娘竟將把自己當成了自己床上的那只白色的公仔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