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周子涵遭遇了什么,丁思羽不是沒看在眼里。
江司律并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甚至讓沈清歡幫忙撥通周子涵的電話。
丁思羽腦袋轉得很快,如果自己與慕容晴遭遇等同的誣陷,恐怕比讓她從火箭班退到普通班都難受。
丁思羽咬著唇,即使她現在再不甘愿,在這樣一個場合里,丁思羽也不得不低頭道歉。
“對不起。”
沈清歡的電話撥通后,丁思羽對著屏幕里的周子涵道:“周同學大人有大量,不要給我只會背地說人壞話的人一般見識。”
這個點份,周子涵也忙著吃飯。
并且慕容晴那個女生平日里對沈清歡怎么樣,周子涵有眼睛,上次她在榕城也有目共睹。
而且自己不在帝都的歲月,慕容晴對沈清歡也是掏心掏肺地好,秉承著沈清歡的朋友就是自己朋友的原則,周子涵很嫌棄地回應丁思羽:“這樣的道歉太沒有誠意了,不如你當著全校的面,把自己做的事兒都說說?把我們仨的歉都道了吧。”
丁思羽臉色一白。
在看江司律咄咄逼人的眼神,她是沒有那么膽子不按照周子涵的要求做的。
何況,秦暮之與陸子衡端著菜盤正往沈清歡的方向走來,丁思羽不想讓秦暮之看到這樣糟糕的自己,便答應了周子涵的要求。
周子涵望著面前這個為自己出言辯護的少年,內心像是起了一層漣漪,往后的很多年里,她才知道很多故事其實早有結局。
午飯后,沈清歡與陸子衡手牽著手從食堂的二樓走下,因為兩個人已經官宣了關系,當有人問起是不是要回教室學習,沈清歡搖了搖頭,笑得花枝招展:“不是啊。我倆去私-奔呢。”
對方咋舌:“那下午.......還有課呢。“
陸子衡抿著唇,明知道是小姑娘說得是玩笑話,但還是由著她順下去,“不上了。去過圣誕。”
原本就是一句玩笑話,卻到后來偏偏被坐實了。
沈清歡昨晚因為與陸子衡討論家庭的問題,今早又起得早,所以一上公交車就睡著了。
陸清澤沉默地望向窗外。
冬日的午后,唯獨陽光乍暖,由于不是高峰期,難得他們在公交車上撿到位置。
沈清歡睡著睡著就將兩條細白的胳膊掛在了陸子衡的身上,這讓陸子衡又想起了清早她小聲問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的模樣。
他不知道所謂的味道,是不是每個人身上獨特的味道。
陸子衡又嗅了嗅,剛洗過澡的沈清歡,身上的奶-香被洗發水的味道沖散了不少。
沈清歡一向在學校里綁起馬尾,陸子衡低頭瞧著睡得香甜的小姑娘,鬼使神差地將她黑色的皮筋兒拽了下來,如瀑般的長發垂落在陸子衡的手臂,惹得心尖癢-癢的。
決定去寺廟祈福,也是臨時的沖動。
與其說是去祈福,不如用還愿更為貼切。
沒遇見沈清歡之前,陸子衡從不信佛,可現在他更相信這些命里的注定,感謝老天開眼,能夠讓他們重新在一起。
選擇在圣誕節來爬山祈福的人其實并不不多,沈清歡在車子到達景點的時候被陸子衡喚醒。
她跳下車,習慣性地捋了捋自己額間的小碎發,冬日的蒼柏依舊綠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