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醒過來的時候,月色朦朧,耳旁傳來陸子衡均勻的呼吸聲。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甚至連自己怎么回到*******的也全然不知。
從書本到現實的體驗簡直糟糕的不能再糟糕,腿部傳來的酸楚讓她暗自咬著牙發誓——自己再也不會主動來找陸子衡了。
沈清歡躡手躡腳地推開門,原本計劃著偷偷地溜走,可是面前的景象讓她完全傻了眼。
漆黑的夜晚,安靜地只能聽到水流拍打沙灘聲聲作響。
若不是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沈清歡都覺得自己仍舊在夢中。
她......
不是應該在帝都嗎?
沈清歡的鼻尖yang-yang的。
她打了個噴嚏,也許是聲音太大,又或者是陸子衡根本就沒進入深度睡眠。
醒來后的陸子衡為沈清歡裹上了一層薄薄的毛毯。
“這里是哪兒?”沈清歡揉了揉有些發紅的鼻子問。
“北海。”陸子衡圈著沈清歡的腰肢柔聲道:“夜里天涼,先回房間吧。”
沈清歡的內心突然下起了一場雨。
她好絕望。
原本想要偷偷地離開,可現在就感覺自己好像被陸子衡下了套似的。
沈清歡當然不知道陸子衡為了策劃她的成人禮,順帶還偷偷地為她請了個小長假。
并且與她不同的是,幾乎每一年的生日,陸子衡都精心為沈清歡準備。
陸子衡高一聽政治老師講過,當人們的物質生活已經達到滿足時,就開始尋找精神的需求。
小姑娘什么都不缺,所以每次他的禮物雖然不多昂貴,但好在次次都勝在心意。
陸子衡連哄帶摟將小姑娘帶回了臥室,并說出自己在她昏睡的時候將她帶到了大理。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真大。
明明大家都是運動過后的人,為何陸子衡還那么有精力將自己帶到廣西。
直到太陽公公冉冉升起,沈清歡才看清楚原來她和陸子衡在北海不遠處的一間民宿。
她雖去過很多的地方,卻不曾見過三月的北海。
早飯期間,陸子衡詢問沈清歡還累不累?
她慌亂地搖頭,為了避免再次被帶到那種不愉快的體驗,沈清歡放下筷子,還有模有樣的在原地蹦跳了一圈兒。
陸子衡唇邊露出寵溺的笑容,他一本正經地囑咐沈清歡:嚇她小心點兒跳,說不定她的腹中已經有了個可愛的寶寶。
沈清歡瞬間立在那兒不動了。
即便高中的生物是她所有科最薄弱的,但也不代表她沒有常識。
陸子衡佯裝成很專業的模樣,他攤開雙手:“昨晚我們什么措施也沒有,真的不好說啊。”
“有勞資就養!”沈清歡生氣的時候喜歡說臟話,有點痞痞的,陸子衡也很喜歡,“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娃!”
“若是不嫌棄,連同哥哥一起養了唄。”
話雖是如此說,光是將沈清歡帶到云南,陸子衡幾乎要說完了這輩子所有的謊言。
先是收買了沈清歡的導師,若是沈浩天問及學校,也好幫忙將他圓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