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累了,沈清歡就靠在陸子衡的懷里,由著兩只小腳泡在海水里。
“阿衡。我想聽你小曲兒。”
陸子衡垂下頭,細碎的陽光落入沈清歡漂亮的杏眸里,腦海又浮想起她哭著咬他肩膀的模樣。
“想聽什么歌?”陸子衡喉嚨滾動,喑啞著嗓音問道。
“云與海。”
陸子衡不知道沈清歡為什么會在這個場合點有些傷感的歌兒,他并沒有開口過多地問,只是放在沈清歡的腰肢的手運作了力量,低低沉沉地唱起來。
夕陽余暉,將湛藍的海面鍍上一層金暉,人們置身與此景,不由得心曠神怡。
兩個人直到夕陽完全沉入海底,才不舍地移開目光,選擇回風情街的攤位上吃燒烤。
陸子衡望著吃得津津有味地沈清歡,想著氣氛剛剛好,便開口道:“我有件事兒想與你商量。”
該不會是求婚的吧?
沈清歡剛吃下的烤串兒差點兒噎著自己。
陸子衡盯著小姑娘的眼睛,瞧著挺激動的就道:“我提交了援非醫療隊申請書。”
“你怎么會有資格去?”沈清歡直接站起身,情緒頗為激動道。
是啊。
大概是天生就適合吃這碗飯,才半學期,陸子衡充分地展現了自己在醫學上的天份。
導師這次帶著他去不是讓赴前線,也是想著多些實戰經驗,多學習學習課本學不到的。
周圍的人都紛紛地往他們這桌看。
沈清歡緩緩坐回位置,非洲是什么地方,她會不知道嗎?
她緊緊地握著手里的杯子,眼里也氤氳出一層霧氣:“如果我不讓你去,你會不去嗎?”
“會。”陸子衡斬釘截鐵地對沈清歡道。
但是也會有遺憾吧?
就像是前世一樣。
即便是什么都不說,沈清歡心里的內疚感也會加深。
怪不得他會把成人禮策劃得那么完美,其實早就決定利用自己的內疚感,計劃好了一切。
人都是自私的。
這世界上有那么多需要等著救援幫助的人,也有許許多多的醫生,但為什么偏偏要讓陸子衡去呢。
沈清歡招呼老板,加了兩瓶啤酒。
她知道陸子衡平日里不這么喝的,可她的心里也好難過啊。
沈清歡猛地將其中的一瓶放在陸子衡的面前。
“把這瓶一口氣全喝光,我就答應你去。”
“小清歡.......”
“喝還是不喝!”
沈清歡望著陸子衡擰開啤酒后咕嚕嚕地喝啤酒的模樣,用手背偷偷地抹干眼淚,也一口氣全干了。
明明是啤酒,卻還是那么辣嗓子。
沈清歡放下空瓶,哭著哭著便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