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韶年拆開“離婚協議”四個字閃瞎了他的眼,他想都沒想立刻將協議撕得粉碎。
霍韶年掀開被子,跳下病床,胖虎攔不住,只能在走廊喊:“三爺!醫生說你的身子,需要靜養!”
霍韶年丟下胖虎,他來到自己昏迷前去的病房,意外的是,這一次盛光明竟然不在。
小護士剛為盛南桑打輸完點滴走出病房,霍韶年豎起食指,暗示她不必聲張。
此時的盛南桑正怔怔地瞧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桑桑。”
盛南桑似乎能感受到身后的灼熱的目光,任由霍韶年從后面伸出雙臂擁著她。
“是我不好。”他在她的耳邊低語:“咱們不鬧脾氣了,好不好?”
盛南桑只是苦澀地笑了笑。
在他看來,失去一個孩子,不過是在鬧脾氣嗎?
她沉默著。
直到霍韶年的薄唇碾-壓著她的干涸,他滾燙的手肆-意地游-行在她藍白的條紋,貼近了她冰涼的肌膚,盛南桑才惡狠狠地朝著霍韶年咬了一口。
霍韶年吃痛地放開她,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卻傻呵呵地笑道:“看來,我們桑桑的身子是好些了。”
“霍總。”長久的沉默解決不了問題,盛南桑開口道,“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如果沒有什么事......”
“桑桑。別這樣喊我。”眼看著盛南桑哭出來,霍韶年又緊緊地摟著她,“我們這輩子沒有生離,只有死別。”
“桑桑。”霍韶年又一次吻住她,“是我被嫉妒沖昏了眼睛,我不該那樣對你。”
“我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資格說這些,但是桑桑,你不能就這樣一棍子就把我打死。”
“桑桑。你別哭,你一哭,三哥的心也要跟著一起碎了。”
“阿年。”許是哭得累了,“我跟程安涼真的沒有什么。”
“嗯,我知道。這個事情,我已經開始調查,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
可他們的孩子。
一想到孩子的事情,盛南桑哭得更厲害了。
“桑桑。我們下月就把婚禮辦了好不好?你知道,我霍三娶媳婦又不是看著天氣起來的。”
他的話那么真情實意。
到底還是會被他的甜言蜜語感動。
盛南桑這才收住了眼淚。
終究是被霍韶年慣得性子驕縱許多,可并不妨礙霍韶年喜愛。
“如果霍韶年以后再誤會桑桑,天打雷劈不得......”
“阿年。”盛南桑用手捂住了霍韶年的后半句話,“后面的話,不要再說了。”
“桑桑。我們以后,再也不吵架了好不?”霍韶年緊摟著盛南桑。
走到門外的盛琰想要進去呵斥霍韶年,卻被盛光明制止。
既然是孩子自己要選的路,那就由著她自己承受吧!
自己作為父親,也只能送去祝福。
一晃數月,盛南桑的身子已經徹底痊愈。
而已經被解救回來的池早安也告訴盛南桑,這件事兒與沈清歡脫不了關系。
可是盛南桑并不相信。
與池早安的電話剛斷,霍韶年的電話就切了進來。
霍韶年并非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現在完全靠著他一腔熱血維持著,他查過冰庫的事情,沈清歡聽說盛南桑的事情后也表示了關心。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為真相蒙上了黑霧。
“三爺。”胖虎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沈小姐求見。”
視頻里的盛南桑聽到后動了一下,霍韶年不打算瞞著她,于是點頭示意胖虎把人帶來。
自冰庫事件后,沈清歡的口碑一落千丈,尤其是地下車庫的那段視頻,更是將沈清歡的忘恩負義表現地淋漓盡致。
霍韶年轉動著手里的筆,他倒是想看看沈清歡如何為自己自圓其說。
“不知道沈小姐今日來我霍氏,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