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以后,盛南桑接到電話,是之前在巴黎的那位負責人。
盛南桑聽不懂法語,便把電話交給霍韶年。
“哦,三爺。是這樣的。”負責人明松說道:“之前設計師為盛小姐定制的婚紗,已經在路上了。”
“大概多久能到京城?”
“今天就可以。”
這些日子以來,總算是能夠發生一些讓彼此心情都愉悅的事情。
“桑桑。明松今日就可以把婚紗送過來了。”
霍韶年的語言充滿激動,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
盛南桑正準備回話,一個身著西裝革履的男子在停車場拍了拍霍韶年的肩膀。
“年。”那人望到盛南桑,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早知道咱們離的那么近,還打什么電話!”
“明松。”霍韶年向盛南桑介紹著來人:“桑桑。這位是明松,是我在法國認識的好友。”
“您好。”盛南桑點了點頭,算作是回應。
明松故意拖長語調,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記得年在休息時,總不忘說什么,近日總算是見到傳說中的霍三夫人……”
霍韶年望到盛南桑臉紅的模樣,立刻制止了明松的葷車:“人都來了,怎么不見婚紗?”
“那么珍貴的東西,自然在預定的酒店封存呢。”明松做出一個紳士上車的動作:“不知可否邀請盛小姐,隨我一同前去試穿?若是不合身,婚禮之前,我們團隊都是可以再進行修改的。”
“我帶桑桑跟著你去。”霍韶年牽著盛南桑的小手,毫不掩飾自己的主權。
車子抵達六月酒店,盛南桑才意識這是陸友善從芭蕾俱樂部退役后接手經營的酒店。
陸友善有多喜歡霍韶年,就有多討厭盛南桑。
當霍韶年牽著盛南桑剛踏入酒店,陸家的管家便向陸友善匯報。
“我正要尋個機會。”陸友善嘴角啜滿邪惡:“沒想到盛南桑自己卻送上門來了。”
陸友善通過管家吩咐道:“去通知黎曉婕,現在可以行動。”
黎曉婕前不久才知道,原來雇傭自己的人是陸家。
而一直暗中幫助自己的,正是陸家的那位大小姐陸友善。
想到陸友善的名字,黎曉婕倒覺得挺諷刺的。
陸友善甚至為了對付盛南桑,不惜開啟【針對逃脫不了的罪責、進行全盤洗清】的方案。
換而言之,如果這件事被警方盯梢,陸家可以拿著群眾的性命換取自己逃脫的機會,并在此之前銷毀所有的證據。
定時火/炸-單就藏在最近剛從巴黎運回的婚紗上。
盛南桑被明松帶進套房,霍韶年想跟著進去,明松故作夸張道:“年,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瞧你猴急的模樣。再說人家盛小姐都是你的了,你還差這一會兒嗎?”
“......我......”
“再說了,新娘試著婚紗之前都被你看了去,還有什么驚喜可言。”
霍韶年被明松說得,俊臉抹上不自然的紅暈。
不多會兒,盛南桑再出來時,明松也跟著驚呼道,“太美了。”
身后的霍韶年早已經看呆,半天,霍韶年才沙啞著嗓子道:“好看。”
忽然人群里傳來尖叫,“火/乍-單!”
六月酒店的人群開始騷動。
現場的電子屏上,黎曉婕正得意地對各位道:“在各位當中,有一位美麗的女士身上藏著火/乍-單呢。”
霍韶年皺著眉頭,他是懷疑過沈清歡,但之前辦公室的聲音,與現在電子屏里的聲音,全然不是一個人。
他忽然想到被自己遺留在辦公室的U盤。
霍韶年感受盛南桑一旁顫抖的手,他拉著她,堅定地說:“桑桑,不要怕。有我在。”
此時的盛南桑并沒有注意婚紗上的珠寶正在滴滴滴聲。
由于陸源看到新聞后,直接撥通陸友善的電話:“姐。六月酒店的事件是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那火-乍/單……”
“被我藏在了盛南桑的婚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