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抱著我,孩子怎么辦?”
“你抱著。”秦暮之歪著脖子,不像是在說玩笑。
“啊?”
“我抱著你,你抱著孩子。”
李太太年輕那會兒,也被李先生說過的。
她把秦知周塞進周子涵的懷里,這下子水沸騰的更加厲害。
周子涵加上兩個孩子的重量,都在秦暮之的身上,她問他:“重嗎?”
“夫人是不是有些低估我的實力?”秦暮之穩如泰山:“先前在國科大的訓練,并不是白訓練。”
李太太笑著,總算是有一件能夠辦成的了。
周子涵他們走出李太太的家,瞧著那夕陽,她對他說:“木頭。你還記不記得,你在信上寫著的內容?”
落日與夕陽,他一樣都沒忘記。
“現在是隆冬,黃河灘的水面結成了冰,瞧不見什么等到開春,我的材料批準下來,我們一同回榕城去。”
周子涵在油畫上看過,他和她還有孩子,就是整個世界。
男人思考問題的長遠性,遠比女人的即興來得要全面。
到了家中,他打了盆涼水給周子涵。
“是我舞藝不精,傷了夫人。”他托著她的小腳道。
周子涵搖頭,她不怪他。
秦暮之的手僵硬了下,以為周子涵是覺得自己沒有給她打報告就擅自作了決定。
“如果我說我想......”
秦暮之越說越小聲。
“這是好事啊。”周子涵捧起秦暮之的臉,她瞧著他:“你有這樣的想法,是好事情。”
“你當真不會覺得委屈嗎?”
“我又沒有過過太奢侈的生活。”周子涵咬唇,她說:“能夠平平淡淡的和你在一起,日子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無論秦暮之做出怎樣的決定,周子涵都依從著他。
“小涵,你能有此支持我,我的心——”
秦暮之這么說的時候,心里其實是有些內疚的。
為什么要這么說呢?
他真是杞人憂天,為什么會這么認為,他的子涵,不能夠跟他一起過苦日子呢?
“你放心,咱們不偷不搶。憑借著自己的這雙手,一樣也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
“你做的決定,我服從就是。”
得妻如此,夫亦何求。
雖然說男人的未來發展,是解決了。
但想到子涵的以后,男人神色變了變。他說:“小涵。我聽說你辦理了退學?”
“嗯。”
上學本就是一件,奢侈的不能再奢侈的事情,擁有過那么一次,也變夠了。
“為什么不辦休學呢?我回來以后,可以幫你帶孩子,你安心把書念完——”
周子涵聽到男人欲言又止的話,她笑著對他說:“就算你一個人照顧孩子,但是孩子餓了怎么辦?現在知周都還小,我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沒有后悔過。”
橫豎他去西邊的這些年,子涵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子涵往后這樣的事情,由我來做。”男人幾乎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在邊疆的日子里,他太過于想她。
情感到了一定的程度,加上語言的輔助,總要是要宣泄的。
從黃昏到深夜。
周子涵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內黑漆漆的。
“木頭。”周子涵碰了碰身旁的男人,“現在是幾點了?”
“算了。我不問了。”秦暮之剛準備要拉開燈,卻被周子涵制止住:“還是不要開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