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香蓮這下也沒有心思去深究他打什么主意,眼面前快到手實權最實在,忙抓著要把楚長錚的話尾,就要落到實處;“王爺,府里所有的事物都由我做主?”是不是也包括孩子們的大事小情。
但最后一句她留了個心眼的沒有問出口,就怕被他一口否決了憑添波瀾,才含糊不清的概括,好以后拿著當令牌。
看到她眼睛里閃爍著的算計亮光,深知她性子的楚長錚那會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小算盤,沒有點破,只是順著她的意思點頭承諾;“是的。”
雖然他們成親的時候他故意為難提了些苛刻的條件,但婚后她跟著他吃苦受罪的那些年,把家里里里外外打理得極好,根本不用他操心半分,也讓他挑不出半分錯。
何況,這本就是她應該享有的王妃和母親的權利。
為了證明他不是信口胡謅,楚長錚還直接讓常嬤嬤把王府的對牌取來交到寧香蓮手上,并且還道;“回頭我讓回事處把賬本、房契地契以及鋪子和庫房鑰匙都送過來,等你身體好了,再仔細查看整理也不遲。”
說罷,他趁著寧香蓮高興得顧不上他,也不再遲疑快步地出了房門,動作敏捷得像是在逃跑一般。
常嬤嬤看著他的背影晃了下神,堅定自己是看錯了,王爺怎么會有心虛逃跑的時候。
寧香蓮滿心都是自己心愿打成的欣喜,倒也沒注意到楚長錚的不對勁。
有了楚長錚的公開表態,寧香蓮在常嬤嬤回去去取對牌的時候,大大方方得向劉嫂子問起了自家孩子的事,著重詢問現在的處境和婚約。
劉嫂子雖然得了吩咐,又親眼看到了王爺對這小王妃的看重,心里對她可能要問的事有了些準備,真聽到她問出來時,還是遲疑了少許才一一說與她聽。
“大公子進了近衛營,二公子不愛與人往來,醉心于書畫;大姑娘與承恩侯府的世子有婚約,但婚期還沒有訂下,二姑娘喜歡各類美食。除了大姑娘,其他的公子和姑娘都沒有婚約。”
遲疑了一下,她又補充道;“包括修公子。”
寧香蓮微微蹙起了眉,掃了一眼劉嫂子。
雖說那些人瞧不起她自于商戶之家,倒她家并非小門小戶,而是江南巨賈。身為長女的她自小受到了全家老小的寵愛,打小身邊就環繞著數十奴婢,又被母親精心教養過如何治下的,哪會瞧不出眼前劉嫂子那心虛又緊張神色下掩飾了什么。
不過她心中也明白,楚長錚不與孩子們同居一府,本身就有蹊蹺,只怕孩子們的事,絕對不止只有劉嫂子說的這么輕描淡寫。
不過她現在的身份在外人眼中是王府繼妃,劉嫂子又不是自己的心腹,關于自家兒女的一些不好的事不方便告之她,或有私心而隱瞞了一些實情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哪怕她執著的追問,也未必能問出什么,反而只會讓人難做。
退一步講,就算劉嫂子如實把孩子們的狀況跟她說了,她在恢復行動自如之前,什么也做不了。
見寧香蓮皺著眉半天不語,劉嫂子越發的不安了起來。不過,她還是壯著膽子問;“王妃,您可是要招公子和姑娘們過來給您見禮?”
按理來說王妃進門,公子和姑娘是應該要過府來拜見的,可是王府里的情況和其他家不一樣。
自從先王妃去世后,王爺就把公子和姑娘們送到了桂花胡同那邊,除了大管家每年送過去一筆份例銀子外,再也沒有過問過公子和姑娘們的事,哪怕是過年過節也不會把他們召過來相聚,甚至桂花胡同那邊出了些事,都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