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錚冷笑了一聲:“姻親?我可不知,我與承恩侯府何時有親。”
承恩侯夫人一楞,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但為了自己不丟人現眼,她還是道:“我家大哥兒與瑛姐兒的親事……”
“嗤……”楚長錚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你們承恩侯府可從沒向我提過親,這婚約從何說起?”
“太后……皇上……”
楚長錚不耐煩了:“你們有皇上的賜婚御旨,還是有太后的賜婚懿旨?”
“這……”承恩侯夫人被堵了個嚴實。
這兩家親事雖然沒有皇上和太后的明旨,但是在皇上和太后面前過了明路的,而且還是太后做的主,難不成武定王現在想翻臉不認?
就為了那小寧氏?
楚長錚說了那幾句話后,疾步而過,再也沒有看她半眼。
屋內聽到了這番話的寧香蓮,差點兒沒跳起來給楚長錚鼓掌。
這話說得真是太好,這樣一來,不僅不會損傷到瑛姐兒的名聲,還狠狠的打了一波承恩侯府的臉。不過,也只有他敢這樣把皇上的口諭沒當回事,硬生生賴掉親事吧。
門被推開,楚長錚快步走了進來,他對屋內向他行禮的眾人視若無睹,徑直走到床沿邊坐下,直勾勾的盯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寧香蓮,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你……疼得厲害嗎?”他放緩了音調,小心翼翼地問。
寧香蓮翻了個白眼,好沒氣地低聲抱怨:“你磕了一下試試,就知道痛不痛了。”
剛剛,她都快痛死了。
楚長錚抬手想碰一下她的傷處,又怕自己手重讓她憑添痛楚,只得馬上縮了回來。
他記得她是最怕痛了的,哪怕是扎了一根小木刺,也得哎喲個半天,現在碰了這么大的口子,還不知道痛成什么模樣了。
不過,還有力氣罵他,倒是不錯的。
他冷冷地詢問劉嫂子:“王妃是怎么傷的?”
劉嫂子跪下將剛才在梅林里發生的一幕說了,當然,她只說她自己看到的部分,其它的沒多提一個字。
楚長錚面上不動聲色,示意劉嫂子起身:“你去盯著那婦人,她若照我的話去做,你就替她數著,十次,一次也不能少!”
劉嫂子爽快的應了,快步出去,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
沒了外人,寧香蓮說話更隨意了:“你覺著她會去滾坡?”
楚長錚冷笑:“她不去,那就更好,我就有理由讓承恩侯府的男人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了。”
比如,承恩侯夫人的男人,親兒子之類。
他回頭看寧香蓮,表情柔和了下來,聲音更是軟了好幾分:“你放心,她傷了你,我一定會他們十倍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