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瑛姐兒對宋言良并無好感,之前卻堅持要這門親事,怕是除了不想給修之和逸之添麻煩之外,肯定還有其它的心思在。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那樣的爛物件兒,咱丟了也不可惜。誰不嫌晦氣揀去了,也不是個便宜。”
楚月瑛輕松的神色僵硬在了臉上,從眼角上下打量著寧香蓮。
楚長錚瞧著了,不滿的瞇起了眼。他剛想喝斥楚月瑛的沒規矩,寧香蓮倒是先沖他喝上了:“王爺,這屋里藥味重,您又身子骨不好,要不您先上旁邊屋子里休息休息?”
“沒事,我不累。”楚長錚哪里愿意走,他還想今天好好照顧照顧她,就勢與她緩和緩和關系呢。
寧香蓮:“……”
你不累,我累啊!
真不知道他想干嘛。
這大半個時辰,這男人除了剛開始給自己保證了句不會輕易放過承恩侯府之外,就板著臉坐在她床邊一言不發,像是她欠了他幾萬兩銀子還沒一般,盯得她想瞇眼打個盹都渾身不自在。
若說他是想在外人面前,表示一下對自己這個沖喜王妃的在意,之前放言威脅承恩侯那幾句話就夠了,何必留在這屋里杵著不走。
現在有他在,瑛姐兒如同豎起了所有尖刺的小刺猬,她又怎么能與瑛姐兒好好的交談幾句,摸清楚瑛姐兒的真正心思呢。
寧香蓮想不繞圈子,直截了當的攆人:“王爺,外頭宮里來的人以及還有幾位將軍在旁邊院子里侯著你呢,你也不去見見?”
見寧香蓮的眉梢豎了起來,楚長錚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敢情她是嫌他在這里礙事了。
他不太自然的站了起來,還不忘警告般看了眼楚月瑛姐妹:“那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不急不急,我這有瑛姐兒和琳姐兒,王爺不必擔心。”寧香蓮忙應道,催他馬上快走。
楚長錚剛到門邊,就聽到外頭侯著的全梁說劉大夫到了,他馬上喚劉大夫進來,自己也就勢又走回了原來的位置,氣得寧香蓮想抓著枕頭狠狠砸過去。
怎么就這么寸!~
劉大夫進屋給寧香蓮把了脈,又小心翼翼的解開了棉布仔細查看了傷口,又重新包扎后,才謹慎地道:“王妃的傷勢不重,止血得也及時,用的藥也好,應該是沒有什么大礙的,只是……”
說到這,他有些許的猶豫,瞥向了楚長錚。
寧香蓮察覺到了他的遲疑,追問;“可還有什么不妥?難不成會落下頭疼、暈眩之類的病根?”
“那倒不會。”劉大夫拍著胸脯保證;“只是王妃剛剛風寒才愈,身子弱,養傷的時間和忌諱要比旁人更多一些。”
寧香蓮留意到了他看楚長錚的舉動大概猜到劉大夫肯定瞞了些什么,不過他保證自己無大礙,又不會落下病根,其它的也沒什么重要的了。
當楚月瑛姐妹,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道;“還勞煩劉老替王爺看看,可別因為我,讓王爺有什么身體不妥,那我可就罪過大了。”
楚長錚摸了一下鼻子,心知她是鐵了心要趕自己走,也就沒有再強留,與劉大夫一塊出去了。
楚長錚一走,寧香蓮覺得連額頭上的傷都沒那么痛了。
果然,他就是個命中克她的。
他在,她就沒哪舒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