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瑛身體僵硬,扭頭毫不示弱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外頭的流言可信嗎?他們還說父親是克妻命,你現在不也是好端端的沒被克死嗎?”
寧香蓮:“……”
瑛姐兒這嘴,真比刀子還利,哪兒痛就往哪兒戳。
見寧香蓮變了臉色,楚月瑛有些消氣,語氣更加是銳利:“現在條件都談好了,王妃還是回自家院子去休息吧,省得在這出點什么閃失,我們姐妹可賠不起。”
寧香蓮心里那個堵啊,這是……過河就拆橋!
要不是親生的,要是外頭的事還沒查清楚,自己還真想狠狠呲她兩句!
“照顧好琳姐兒。”她叮囑了一句,起身離開。
楚月瑛也起身相送,一見寧香蓮邁出了房門,她馬上跑過去將房門關上,又從門縫里往外張望了一番,才回到床邊,露出了一個惡狠狠的笑容來:“現在,我們來好好聊一聊。”
楚月琳往床里縮,怯生生的:“姐姐,我不傻的。就算我不拿來跟她做交換,你認為父親和她還會放我們回桂花胡同嗎?大哥他們還有你又愿意回去嗎?”
楚月瑛的兇狠表情僵硬在了臉上,她清楚琳姐兒說得對。
不管他們最初是不是礙于父親的命令,不得已搬進王府來給小寧氏侍疾,但搬回來后,除了出嫁和被舍棄就沒有第三個離開的辦法了。
沒換回來之前他們并不稀罕王府,可是換回來之后,發現隨著父親的康復,外頭那些人對他們態度的轉變,讓他們心底都萌生了不甘心。
封妻蔭子本就是理所當然,不是嗎?
他們明明是父親名正言順的嫡子嫡女,憑什么要住外頭的別院,被人罵成母親不潔的罪證,又憑什么不能享受父親的庇護?
楚月琳伸手輕輕的拽了拽楚月瑛的衣袖:“姐姐……我總不能把身邊的人都給換了吧,那樣我以后怎么過?”
“沒錯,你說得對。”楚月瑛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倒是我給氣糊涂了。”
之前她還一直沒有想明白,是誰下的手,下手的人最終目的是為了什么。
之前她懷疑過小寧氏,但這些事攤來開,一切的可能性都指向小寧氏時,她又隱隱覺著哪兒不對勁。
對了,小寧氏是一人進的王府,她身邊都是父親的人,她哪怕是有心想要害他們,也不可能做得到。
所以幕后的人,要么是利用琳姐兒中毒之事去陷害小寧氏,給小寧氏扣上一個毒害繼女的罪名;要么就是想用這樣的法子毀掉琳姐兒,再順便除掉他們身邊的親信,也有可能兩種都是他們想要達成的目的,好把王府里的水給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