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之有些驚愕地看著她,目光里充滿了探究。迎上他的目光,寧香蓮也知道自己反應過頭,向南死了都有十幾年了,只怕是有人冒充了他的名字行事的。
她忙描補道:“這怕又是沖著我來的吧?”
楚長錚看著她緊揪著衣襟,不停發抖的手,就知道她已經在盡最大的努力強忍著心里的憤恨了,喚人進來清理了地上的炭火,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別多想。假的真不了,總是會查明白的。”
“是啊,假的真不了。”寧香蓮扯了下嘴角,心底還是有些遺憾的。
剛剛那一瞬間,她還真希望向南還活著。
若是向南沒有死,今年應該有二十有三,正是有妻有兒風華正好的年齡,只可惜……
“還查到了什么嗎?”楚長錚也想快些將這件事做一個了結了,省得讓香蓮勾起更多的痛苦回憶。
寧修之搖了搖頭:“我沒有其它的線索了,還請父親指點。”
對方實在是太狠了,直接就來了個死無對證,最讓他氣餒的是,唯一的一個活口石力也在他的眼面前出了事。
看來,他還是年輕了些。
楚長錚輕敲了兩下桌子:“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做這些目的是為什么?”
一時之間,倒是把屋內的人都給問住了。
寧香蓮已經緩過了勁,她擰著眉想了一會兒,有了頭緒:“這次的事就是沖著我來的!”
見屋內眾人都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著她,她很直白地道:“為什么櫻兒和石力這么多年沒有動作,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過幾天,可就是宮宴了,若是府里出了事,第一個被懷疑的人,自然是我。最開始,你們不都是這樣認為的嗎?”
楚逸之有些不太好意思,當時,他確實認定是她。
誰會想到,一波三折,最后會是這么一地雞毛。
呃,這也怪不得他啊,她身上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若是沒有父親那狠厲的手段,只怕到現在也查不出個頭緒來。
寧香蓮眼神幽暗:“而且我懷疑,他們不僅是想我和你們反目,甚至也是不想我們出現在宮宴上。你們都到了適婚的年齡,王爺的身體又在漸漸恢復之中,外頭那些狼只怕都在盯著你們這些肥肉,想要上來分一杯羹。”
被稱之為肥肉,楚逸之他們心中都非常的別扭,但不得不認同寧香蓮說得在理。
寧修之拽著楚逸之起身,沖著寧香蓮拱手行禮:“之前我們行事莽撞,多有得罪,還請王妃見諒。”
楚逸之心里不甘愿,也只得跟著他行禮,楚適之也忙站了起來。
寧香蓮怎么會跟他們計較:“你們也是關心妹妹,才亂了方寸的,我怎么會與你們計較。”不過話說到這里,她干脆也把一些事給挑明了:“你們身邊的人,你們自己去核查,以后不要再現這樣的事。我也答應了琳姐兒,她可以把與這件事無關的下人留下,只不過,有錯就該罰,絕不能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