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六在屋外應下:“世子,請……”
楚逸之想賴著不動,用眼神瞅屋子里的眾人,可大家喝茶的喝茶,看花的看花,吃東西的吃東西,瞪他的瞪他,求情的一個也沒有,甚至連寧香蓮都撇開了眼。
百般無奈,楚逸之不得不咬牙應下:“跑就跑,不就是五十圈嘛,又不是跑不下來!”
“慢走,不送。”寧修之很沒有兄弟愛的拍了拍他的肩,“回頭我去給你打氣。”
楚適之也做了個“保重”的手勢。
楚逸之:“……”
他敢保證,他們一定在肚子里笑!
自己不過就是嘴快,不小心說話時順帶著罵了他們一句嗎,有必要這樣整自己嗎?
處罰了楚逸之,楚長錚掃向寧修之:“你也有事?”
他可沒讓人攔著他,不準出門。
“嗯。”寧修之點頭,“現在我住在府里,總不能白白吃府里的,不如我把年俸祿米都交于公中,每月按府內規矩領月錢好了。”
寧香蓮一聽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就他那點子明面上的年俸祿米能有多少,撐死也就能養活他一個人,他大方的公中一交,里子面子也全都有了,實際上光占了便宜沒吃虧。
滑頭果然還是滑頭。
不過,他和小二不一樣,他身上的是實職,往來的也不是绔紈閑人,日常往來應酬肯定少不了。
罵了兩句后,寧香蓮心里還是不落忍,板著臉道:“你都主動說了,我若不接那就是矯情了。往后,回事處每個月撥給你一百兩做為應酬之用,上下的節禮年禮之類的,你列個清單交于他們,就不必自己再操心了。”
一千兩,說少不少,但說多也不多。
她都做好被他婉拒的打算了,沒想到寧修之笑容滿面的一口應下,瞬間,她又不踏實了,感覺自己肯定又被他給算計了一把。
心里不是滋味,她也懶得再他們折騰,“我若留你們用膳,你們肯定也是不愿意的,那就回吧。”
她把話說到這份上,寧修之還是笑瞇瞇的,還半真半假的道:“若是王妃愿意留我們膳,我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的。”
“還是別打擾王妃了。”楚月瑛起身,拽著楚月琳就走,楚適之膽怯的沖寧香蓮歉意地笑了笑,才與寧修之一并離開。
瞧著他們出了門,寧香蓮的后背一下子塌了下來,恨恨地拍著桌子:“全都是來討債的!”
“別氣別氣,就家里這些老底兒,他們幾個討也挖不空。”楚長錚一本正經的勸著,把寧香蓮那三分火氣,直接勸成了七分:“有你這樣的爹,他們能不成這樣嗎?”
他才是禍根子!
楚長錚摸了摸鼻子,老實的閉了嘴。
另一邊,出了玉梧院,寧修之他們朝著操場而去,瞧著左右無人,楚月瑛才攔下寧修之問:“你為何要交給她?”
她心疼的不是他那些俸祿,而是他要交給回事處的那份人情往來清單。交給回事處,只怕就要落到小寧氏手中了,哪怕只有五成真實性,她要從中做手腳就太容易了。
寧修之依舊溫和,淡淡地道:“父王不可能一直不娶,王府總是會有新王妃,避免不了的。她現在坐在王妃的位置上,手握王府權力的時候,同樣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我們與她硬碰硬,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何況目前為止,她并沒有做過什么對我們不利的事,那我們何不試著跟她和平相處看看呢?”
也許,他們真的可以得到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