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小妹是小妹!”楚月瑛死鴨子嘴硬:“若是因我而誤解小妹的,那人原本就不是良配。”
寧香蓮冷笑:“若是你看得這么開,為何前日又會在大殿上,愿意應下那門親事,意圖替你母親洗清污名?”
楚月瑛臉黑得如炭底,正要拂袖而去,楚月琳死死拽著她的胳膊:“姐姐,母妃這是要幫我們,不是要瞧我們的笑話。”她沖著寧香蓮歉意的笑了笑,“母妃別在意。”
楚月瑛這才不情不愿的閉了嘴,寧香蓮也不與她計較,直接問:“以前,你換下的舊衣是怎么處理的?”
“都絞碎了。”楚月瑛老實的答道。
“現在的都在?”
“都在,一件不少。”
寧香蓮心里有數了,若是絨球都是瑛姐兒自己繡的,她不可不知道自己繡了多少件。外頭那件衣服,只怕是旁人仿著她的花樣繡的。
寧香蓮沖著楚月琳伸出手:“可拿來了。”
楚月瑛扭開頭,楚月琳笑瞇瞇的從自己的衣袖里,扯出一件月牙白的內衣遞給寧香蓮:“新的,沒穿過。”
寧香蓮接過來一看,果然上頭繡的是她當初教的絨球。
似乎是想保留下最初的記憶,楚月瑛的下針引線的方法還是她當初教的原樣,甚至針腳不齊。
可見,瑛姐兒的女紅,根本沒有長進。
不過這樣倒好了,熟手仿生手,絕對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樣的,下針的順序不一樣,藏在花樣下面的針腳也是有區別的。
“可有法子。”楚月琳緊張的追問。
寧香蓮溫和地笑道:“這上頭有記號。”
“什么記號?”楚月瑛追問。
她的衣服,她親手繡的花樣,上頭還有她不知道的記號?
哄誰呢。
寧香蓮沒解釋,拿剪子咔嚓幾下,把上面的繡線給剪了,然后把針腳展示給楚月瑛她們看。
楚月瑛當場就傻了,那些白色的絲線纏繞在一起,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依稀看得出來,正中間是一個字。
楚月琳揉了揉眼,不可置信:“有字!”
楚月瑛低低地道:“是英字。”
小時候,母親哄著她繡花,她不樂意學,母親就指著絨球笑,說是她。她還不懂是什么意思,母親只說等她學會了,就知道為什么了。
可是……還沒等她知道,母親就不在了。
原來,母親在絨球下面藏了她的名字。
不過,小寧氏為什么會知道連她都不知道的秘密?
難道,真是母親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