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初見她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模樣的,只是比寧修之要矮上一頭,身形再纖細一些,但眉眼和臉上的氣勢卻是一模一樣的。
總覺得寧修之熟悉,卻又找不到熟悉的感覺,原來,問題是出在這里。
寧修之,就是男裝的她!
正因為相似,所以才熟悉!
正因他是男人,所以他才討厭!
他為何不是女子?
他為何與她這么相似?
他為何要讓他再一次記起她?
他的心中瞬間被欺騙和憤怒,甚至還有一種強烈的不滿充斥實了,但這怒氣不能往無錯又無辜寧修之頭上發,就盡數沖著費大人去了:“費宏,朕沒想到,你對大興朝律都缺乏了解。”
費大人心跌進了冰窟窿里,他都能猜得到,自己接下來的處罰會是什么了。
果不然,正順帝直接讓他回府閉門半年,熟讀大興朝律。
人走茶就涼,半年之后,朝堂上還會有他的位置嗎?
寧香蓮待寧修之把朝堂上的事兒都細細的說完,欣喜的拍手叫好:“這下可好了,楚家那些牛皮糖再也別想粘上來。”
若是當初皇上也像今天這樣直接撂句話,她哪會再容楚家上下跳竄。
不過,她也有幾分忿忿不平,斜眼瞥著楚長錚:“這樣一來,楚家和宮里那位,豈不是要氣死了?”
她也知道,當初皇上不發這句話,有皇上自己的計較,也有楚長錚對楚玉容的容忍在里頭。
楚長錚倒是很平靜:“本就該橋是橋,路是路的。難不成,我拿血拼來的,還要給他人做嫁衣?”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主,甚至可以說他非常的小氣。
他不直接對楚家動手,不僅僅是覺著楚家不值得,而且他也知道這樣與楚家直白的劃清界線比他親自動手打砸掉楚家的根本,讓楚家更加難以接受,甚至外人也不敢再隨意將他和香蓮拉扯在一起,能省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瞧著他們旁若無人的一來一往,寧修之的眼中的溫柔和冰冷迅速的交換著,不過,很快了掩飾下去了,讓人瞧不到半點痕跡。
坐了一會兒,他放下茶杯,淡淡地道:“現在外頭只怕對王府不僅多了幾分忌憚外,還多了幾分炙熱,相信很快他們就會有新一輪的行動了。”
見寧香蓮看過來,他溫和的笑著指了指自己,“我們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