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沒累著,”寧香蓮不滿的瞪了楚長錚一眼,但也沒留木香:“回去拿柚子葉,好好的洗洗,不急著過來。”
木香滿口應了,臨走的時候,也不忘把屋內已經快成了木頭雕像的那一干小輩兒一路給帶走了。
旁人倒沒什么,寧修之起身后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寧香蓮,欲言又止。寧香蓮還在氣他以身試險的事,直接就偏開了頭,無視他那不安的眼神,更別提關心和斥罵了。
寧修之等不到他想要的,只得跟著木香他們一并離開。
才出了玉梧院的大門沒多遠,楚月瑛就忍不住道:“木姨,你何必這般低聲下氣?”
若說真感激小寧氏救她出胡家那個火坑,也該明白小寧仗的是父王的權勢,直接感謝父王不就好了。
木香輕拍了一下她的胳膊,掃了眼格外沉默的寧修之:“等會兒再說。”
路過三面皆是水,只有一條九曲廊橋的水月亭時,她直接讓丫頭婆子們在池邊等著,領著眾人進了亭子。
她把亭子四周垂下的遮風雪的草簾盡數撩起,又環視了一下四周,才在亭內的木凳上坐下,道:“經過我這兩日的試探,確定真如王爺所言,她怕是真受了王妃所托。”
楚月琳驚呼出聲,“什么?木姨,你確定嗎?”
“噓……”寧修之忙提醒道:“小聲些。”
這里雖然開闊,可以杜絕有人偷聽,但他們聲音太大,也是會讓耳力好的人聽到一二的。
楚月琳點頭,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是一雙眼睛瞪得又圓又大,還冒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楚月瑛把木香的那句話中的意思體會了一把,才道:“是昨天你問她的那些?”
當時她就覺著木姨那樣問肯定是有用意的,只是木姨回來后一直是心事沉重,沒有主動與她提及,她也就想著等木姨先解決掉和離之事,再慢慢問。
木香點點頭,半真半假地道:“是的,修哥兒的狀元酒,那是只有我和王妃才知道的秘密。”
“我的狀元酒?”寧修之失去了平日一貫的冷靜:“木姨,酒現在在哪里,快快告訴我。”
他恨不得就想去挖出來……收藏。
“大哥,你的酒回頭再說。”楚逸之也著急,擠開了寧修之,火急火燎地追問:“我有沒有酒?”
眾人:“……”
好想打死他。
楚月瑛眼圈泛紅:“木姨,你有幾成把握?娘親,她她她……”激動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問什么,怎么問了。
木香拍了她兩下,等她冷靜一些后,才低聲叮囑道:“鬼神之說非我們常人可以弄清楚的,一個不妥,還有可能弄巧成拙。我們只要知道,一切都是夫人的安排,我們乖乖的接受,那就好了。記住了嗎?”
她怕他們執意追查到底,反而給夫人……不,要改口叫王妃了,給王妃招來禍端。
“記下了。”眾人都應下。
楚月瑛點點頭,但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我知曉了,不過,我還是替母妃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