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讓你哥給你逮兩只小兔子,雪白雪白,眼睛紅紅的……”
“紅燒?”楚月琳眼睛都亮了。
寧香蓮:“……”
得,在她心中,小動物肯定沒有養來做伴這個用途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楚月琳說了幾句,院子外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寧修之著急上火的聲音:“王妃怎么樣?怎么樣了?”
呃,好像她最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修哥兒了。
據逸哥兒說,他前兒個被抽去給皇上講書了,皇上極喜歡他的文采,就把他留在身邊了。一天天是天沒亮人就出了府,披星戴月的才回來。
今兒這么早回來,該不會也是聽到她出事了,才提前回來的吧!
寧香蓮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衣服穿得嚴實,被子也蓋得妥當,才道:“請他進來。”
話傳出去了,寧修之匆匆進來,站只是站在門邊,遙看了她一眼,然后轉身喚丫頭拿了熱巾子過來,擦拭掉溫冷的臉和手,又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寒氣,這才走過來行禮關切:“王妃可還好?”
“沒事。”寧香蓮擠了個笑容,沖他點頭。這笑扯到了傷處,讓她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妃是為了護著我才傷著的。”楚月瑛打起簾子也走了進來,說這話的時候她有些不太自在。
楚月琳嘴快,不可置信地啊了一聲,驚呼之后,她才發覺自己失言,捂了嘴,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補。
寧修之指了下桌邊:“慢慢說與我聽。”
楚月瑛把當時發生的事都一一說了,在說的時候她仿佛又重新經歷了一次,許多之前沒注意的小細節也都想了起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在那種節骨眼下,小寧氏能想到護她,并非是什么算計,而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
若是自己不防著她,若是自己也小心一點兒,這次的事兒哪怕避不過,也不至于讓她傷得這么重。
她又把楚長錚帶走寧香蓮后的事兒也說了,以及剛剛在前院里對于這件事的爭執和看法也并說了,瞧著寧修之的眉頭越皺越緊,像是在猶豫著什么,她急切地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我也覺得,這件事與藥王谷絕不了干系。”寧修之道:“藥王谷的手段比露出來的要強,用藥控制個把人不在話下,更別控制一個孩子了。只是沒有抓到現實,想要再指證他們可就難了。”
許多人是知道藥王谷私底下那些手段的,并不愿意得罪他們,哪怕皇上也會有顧及。
所以這回的事兒想給王妃討個公道,用常規的法子是行不通的。
看到楚月瑛忿忿不平,他伸手在她肩頭上拍了兩下:“這事情就交由義父去辦,他肯定有法子替王妃討還公道的。”
屋內的氣息有些壓抑,寧香蓮不愿意她們憋屈,擠了個笑:“相信你們父王。”
寧修之從玉梧院出來,轉身就去了墨韻院。楚適之坐在榻上正在打棋譜,聽到門窗,抬起那雙墨黑的眼睛看了過來,眼神平靜。
寧修之站在門邊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