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后,她就眼睛都不眨地盯著楚長錚看,眼神里還帶上了一抹哀求。
楚長錚知道她是怕他責怪適哥兒,可他心里哪怕再厭惡適哥兒的行為,也沒辦法在她護崽的眼神下干涉她的安排,只得不甘愿的點點頭表示同意,讓木香和劉大夫送楚適之回院子,并且好好的照顧。
待他們離開后,寧香蓮才低聲將剛剛楚適之離魂,以及她的猜測,都統統告訴了楚長錚,末了心疼得眼淚汪汪:“如果當年的事對他造成了影響,那也怪不得他想法偏激。”她還拍了一下楚長錚:“今兒的事,你也別怪他了,他自己不是已經吃到苦頭了嗎?”
楚長錚沒應話,只問她:“你確定,他看到你了?”
偏執的人,可是一條道路走到黑的,誰知道適之會怎么想,他可不敢大意。
“嗯。”寧香蓮已經累得眼皮子也睜不開了。
楚長錚替她掖好被子,狀若隨意般問:“你說,他有沒有可能當初看到了些什么……”
想一這點,他有些懊悔。
事出之后,他整個人都要瘋了,根本無心去在意孩子的狀況,尤其是引起整件事的適之。可是現在想想,他的那場大病有可能是著了風寒病的,也有可能是看到了什么嚇病的,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若他早些發現,也許背后的兇手,早就可以尋到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只要撬開適哥兒的嘴。
等適哥兒的狀況好一點兒,他就著手去做!
寧香蓮瞬間瞌睡都沒了,“你想要做什么?他這些年沒說過當初的事,甚至還失了聲音,怕是他并不知道多少內情。”
看到她防賊般的眼神,楚長錚哭笑不得:“放心放心,我不會對他如何的。”他只會教他做個乖巧聽話的好兒子而已,至于其它的,他也會看著去的,也許,可以利用一下修哥兒那小子……
這一晚,寧香蓮睡得很不安穩,一夜驚醒過十幾次,每次醒來都是大汗淋漓,驚慌失措的哀求:“適之他怎么樣?”
“沒事,沒事,你放心,適之非常好,你忘了他的心長在另一邊,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一說起這點,他就咬牙切齒,恨不得跑過去把那小子從床上拖下來,再打一頓,那小子之前肯定是算計好的,拿自己的身體異人的狀況再狠坑香蓮一把的!
“皮外傷也是傷,他有沒有發熱?”寧香蓮依舊不放心。楚長錚不厭其煩的回答她的每一個問題,直到她平靜下來,還親手搓了溫熱的帕子替她擦拭掉滿頭的大汗:“等一會兒過去看狀況的人就該回來報信,你若不放心,那就再等一等。”
他心里將楚適之罵得半死,不過之前萌生的那些打算也打消了大半。
一切都要從長計議,至少要等那小子的身體恢復如初才能下手……
直到派去打探狀況的婆子回來,細細說了那邊的狀況,寧香蓮才會放心的睡去,但睡不到兩刻鐘,她又會再一次驚醒。只是每次她醒來都能看到楚長錚坐在她的床邊,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也讓她的不安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