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楚玉容噴她的那一口血有毒,該死,她中毒了!
她恨恨地看了眼木板床上死不瞑目的楚玉容,飛快的推開飛跑了出去,心里恨恨地決定,一切進程都要加快,現在這種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次日一大早,寧香蓮就收到消息,說是楚玉容死在了冷宮里。
“死了?”寧香蓮很詫異,“真的假的?”
皇上將楚玉容打入冷宮,明顯是還不想要她的小命,結果還沒有一天……
呵,宮里真是個篩子,各種“意外”都能發生。
還好,修之出宮開府了,而且挑的府邸還是王府隔壁,要不然她真不放心瑛姐兒跟著他一塊兒搬進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去。
可是,哪怕是出宮開府,皇家的麻煩哪里會少呢?
且不說旁的,就皇子除了正妃外,還可以娶兩個上玉牒的側妃,相信從昨兒起,已經有人在盤算著那兩個位置了。
“瑛姐兒,我跟你說……”她話還沒說完,雙喜打起簾子匆匆進來:“王妃,太后召您與郡主進宮,眼下仁壽宮的姑姑已經在二門處等著了。”
看著寧香蓮不滿的擰眉,特意趕早過來幫她梳妝(實際上是跟著她學梳妝)的楚月瑛放下手里的月牙梳,拿了支玉釵替她戴上:“母妃,您別皺眉,小心生皺紋。”
看到鏡子里的人,她輕嘆了一聲:“怎么瞧著您比我還年輕……”
她還真不習慣母妃現在這張臉,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不說,這張巴掌大的小臉柔柔弱弱的,讓人一瞧就想……憐惜。
寧香蓮擰了她一把:“你就不怕是鴻門宴?我們與承恩侯府的官司,可還沒了。”
承恩侯府為了修哥兒賠個姑娘,都沒占到半點好處,修哥兒卻搖身一變成了嫡皇子,太后和承恩侯只怕想不吐血都忍不住了。
楚月瑛不認為然:“沒什么區別,只要修哥與我站在一塊兒,我就什么都不怕。”她還拽著寧香蓮的胳膊撒嬌地晃了幾下:“難不成,您信不過修哥?”
自已養的娃,怎么會信不過。
寧香蓮白了她一眼,又抬頭彈了她個腦門兒:“修哥兒我自然信得過,只是信不過你。就怕你又犯糊涂,為了什么大局來委屈自己……”
一想到那些往事,她就心疼。
楚月瑛眼框泛了紅,乖巧的應著,“以后不會了。”
“記著就好,進宮后緊跟著我,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寧香蓮一再叮囑著。
太后召自己領著瑛姐兒進宮,若沒有算計,她才不信呢。
今天這宮啊,怕是好進,不好出。
不過,逃是逃不掉的,不面對,永遠也弄不清楚對方打的什么主意,反而被動了。
她整理妥自己的狀容,親手替楚月瑛挽了個簡單的雙髻,慢慢悠悠用完了早膳之后,這才帶著楚月瑛去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