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以長錚的性子,在知道太后是殺害自己的主謀之后,不可能什么也不做的。
她一把拽住了楚長錚的胳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老實與我說。”能跑,她得讓他得跑,至于她,不用他管。
楚長錚只認為她害怕一個人呆在屋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撫:“沒事,皇上只怕是心里悶,來找我說話,喝酒的。放心,有皇上的龍氣在,這法陣的功效會比尋常強上三倍有余,任何的鬼怪都是不敢出現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離開個屋子五步內。
“只是喝酒說話?”寧香蓮問,手上的力氣重了些:“你沒做什么吧。”
楚長錚這才知道她擔心什么,笑容更加溫和了:“放心,我有分寸的。”他做了,但也不會讓皇上抓到把柄的,他只不過是給一些有心人,提供了可趁之機罷了。說到底還是太后和承恩侯府為了權勢欠下的債太多,本該他們承受這樣的后果。
寧香蓮這才放心,松了手:“去吧。”
楚長錚走后,寧香蓮也睡意全無,她翻身起來穿上了外衣,然后尋了話本看。翻了幾頁,她也看不進去,在屋子里又無聊得緊。
對了,長錚不在,她可以找找屋子里有沒有赤狐說的線索。
想到她馬上就行動了起來,開始全屋大搜索,這間睡屋本來就不大,里面也只有幾件簡單的家具,除了上回楚長錚為了給他們看的那個小暗室外,幾乎也沒有什么其它的暗間和暗柜之間的。不到一刻鐘她就把整間屋子都尋遍了,也沒有找到半點可疑的東西,甚至……那些家具上連花紋也沒有,更加不可能有其它什么了。
最后,她把目光還是鎖定在了床板上的法陣上,遲疑了一下,她把墊子扒開一角,仔細地看著床板上的那個法陣,可是她對這些一竅不通,根本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她頭痛的時候,窗邊傳來了輕敲聲,嚇得她手上一松,迅速的扭頭回去。
瞧見窗邊站著的人是安陵,她松了口氣,把床墊鋪好,起身走了過去:“這么晚了,你怎么在王府里?”
她更想問的是,為什么她大半夜的不睡,會出現在前院?
哪怕留在王府里,不應該住在后院她特意替她備下的客院里嗎?
安陵遲疑了一下,身子側開,指了指旁邊陰暗處:“有人想要見您,我才冒失的過來打攪您。”
寧香蓮瞇了瞇眼往旁邊看,然后看到了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那男子穿著侍衛的衣服,長相尋常但一雙眼睛卻銳利無比,像是能看透一個人的心般。
不由得,她的臉上浮上了幾分怒意,瞥向安陵,一言不發。
安陵感覺到了她身上的不悅,頭低了半分,但沒避開她的目光,老老實實道:“王妃,您身上的妖氣很不對勁,我雖然與王爺說了可以緩解的辦法,而且王爺也說他有對應之策,只是……逸哥實在不放心您,我也想著多個辦法不是件壞事,能早些解決不如早些解決,才會帶著他過來的。”
說到這,她又道:“他是六絕大師的弟子,六絕大師說他早就青出于藍,勝于藍了,要不然,我也不敢帶他來見您的。”
而且王爺守得緊,要不是今天,她怕也找不到機會。
只是不知道王爺知道她做了這樣的事后,會不會怪罪于她,逸哥會不會生氣。
想到這里,她想到大興和東遼不一樣的風俗,知道自己的做法非常的不妥,又有些心虛,馬上道:“王妃您放心,我會在這里陪著您,寸步不離的,絕對不會給旁人說閑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