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陳澄的頭道：“橙子，乖，不要難過，爸爸媽媽不是不要我們，他們是要去賺錢的，爸爸媽媽是為了我們能過上更好的生活，為了讓我們讀書，為了我們能吃得更好，穿得更好。橙子，我們要理解爸爸媽媽。”
說著，陳漓將可憐巴巴的弟弟抱在懷里，輕輕拍著他的背。
陳澄窩在姐姐的懷里，小聲嗚咽著，陳澄知道姐姐說得對，可他還是很難受很難受。
好一會，他才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聲音軟軟仍帶著哭腔道：“姐姐，我都懂的。”
“嗯，把眼淚擦干凈，不要讓爸爸媽媽和爺爺看到了。”陳漓抽出了一張紙巾。
“好。”陳澄吸了吸鼻子，乖巧應道。
看著正在擦眼淚的弟弟，陳漓也出神了。
這幾日，不止是陳澄在擔憂著爸爸媽媽什么時候會離開，她也在擔憂著，只不過她沒有那么明顯地表現出來。
如今，聽到弟弟的話，陳漓才真正反應過來，爸爸媽媽明天真的要離開了。
想到這十來日與媽媽的相處，想著媽媽溫暖的懷抱，好聽的聲音，溫柔的笑容，陳漓心頭也一抽抽地難受。
本就泛紅的眼眶又深了幾分。
“不哭了，該吃飯了，我們去吃飯吧。”陳漓哄道。
“嗯。”陳澄不想讓爸爸媽媽看到他哭了，他要乖乖的，不然爸爸媽媽會更早地走，他要當一個乖孩子。
快速擦了眼淚，陳澄隨著陳漓走出了房間。
飯桌上，兩個小家伙很是安靜。
即便他們表現得很乖，并沒有哭，但殷音還是看到了他們微腫的眼睛還有泛紅的眼眶。
尤其是陳澄，他年紀小，雖然在外面看似很堅強，實際上卻是個喜歡哭鼻子的。
殷音和陳立對視一眼，明顯陳立也注意到了。
陳立開口就想問兩個小家伙怎么了，殷音卻沖他搖了搖頭。
還是先吃完飯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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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橙子，來媽媽這里。”吃完飯，眼見兩個小家伙要溜，殷音忙叫住了他們。
陳漓和陳澄身體一僵。
他們其實很想在爸爸媽媽離開前和他們多待的，可他們怕爸爸媽媽看出異樣，尤其是陳澄，他知道他的眼睛已經腫了，剛剛吃飯的時候，他都不敢抬頭，怕被發現。
“過來吧。”
殷音和陳立一人撈起一個小家伙進了房間。
房間里，殷音和陳立坐在床上，懷里各自抱著一個娃。
“剛剛是不是哭了？”殷音直白地問。
兩個小家伙對視了一眼，立刻不停地搖頭。
殷音問懷里的陳漓：“荔枝，告訴媽媽，是有人欺負你們？”
陳漓依舊搖著頭，垂下了纖長的睫羽，低頭不語。
無奈，殷音只能看向陳立懷里的陳澄：“橙子，告訴媽媽。不可以說謊哦，說謊不是好孩子。”
陳澄動了動唇瓣，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不想告訴媽媽，說他是舍不得爸爸媽媽離開，可又不想說謊。
他要當一個好孩子。
陳澄皺著小臉，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著急，額頭上都冒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