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還能是怎樣，難道可可會撒謊不成。”歡歡還沒回答，許母就拔高了聲音打斷，狠狠瞪了許楚聞一眼。
許可可哭得更厲害，抽噎著道：“奶奶，哥哥，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許楚聞本來一進來見許可可哭就心軟了，被許母吼上一句，心也隱隱偏到了許可可那一邊，當然他也認為許母說的那句話，許可可不會騙他。
許母摟著許可可，一個勁地喊心疼：“不哭，奶奶的可可不要哭，你怎么會有錯呢，你是好心，可有時候好心沒好報啊。這世上狼心狗肺的人多得是。”
許歡歡眼眶里的淚在這一刻悄無聲息滴落在地上，許母指桑罵槐般惡毒的語言向她襲來，讓她不知所措，也覺得委屈。
她沒有，她沒有推許可可，也沒有把許可可弄哭。
她望向了許楚聞這個哥哥，眼神里帶著期盼，張嘴“嗚嗚”地訴說著，邊搖頭。
可在這個房間里，歡歡唯一信賴的哥哥卻并沒有站在她這邊，他把歡歡的著急當作是狡辯。
“歡歡，跟可可道歉。”許楚聞沉聲道。
歡歡的動作一頓，只是看著許楚聞。
“歡歡，在家里要相親相愛，不能欺負人，哥哥相信你應該也不是故意的，但做錯了就要道歉，只要你道歉，可可肯定會原諒你的。”
歡歡嘴里不再著急地發出任何聲音，原本要拉著許楚聞的小手也縮了回來，甚至都不再哭泣了。
這一刻，她選擇了沉默。
因為她知道，只要別人不相信，無論她再怎么解釋都沒有用。
這一刻，歡歡對自己的討厭也升到了頂端。
為什么，為什么人販子當初要選擇把她的舌頭割去，讓她現在連給自己辯解一句的能力都沒有。
看著惡意針對她的妹妹，看著厭惡她的奶奶，看著不相信她的哥哥，這一刻的許歡歡感覺很無力，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她絕望地想，是不是她不該被找回來，如果她沒有回家，現在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她想起了以前被拐時，有時候去乞討，會被別人嫌棄地趕走，即便是那樣，可也沒有現在來得狼狽。
她的肩膀一點點垂下，纖長的睫羽遮蓋住她越來越暗淡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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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音快速解決完公司的事就回家了。
只是剛進家門，就覺得家里的氣氛不太對。
她回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許家是七點吃飯，家里的人都吃過飯了，許之衡因為白天趕去學校耽誤了時間的緣故，現在還在加班沒有回來。
“歡歡呢？”殷音問。
她看到了正在看電視的許母和許可可，也看到了正在看書的許楚聞，就是沒看到歡歡。
許母原本就憋著一肚子氣，這會聽殷音這么一問，立刻就開口，冷哼了一聲：“吃完飯躲在臥室呢，不就是讓她道個歉，做錯了事，還不承認。”
殷音蹙眉：“發生了什么事？”
許母張嘴就想說，可一旁的許可可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