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時永檬耳里,就是她在鄉下窮得沒吃過飽飯,餓怕了。
時永檸看傲慢的妹妹,與冷淡的姐姐,拿了個包子塞嘴里,去拉角落的行李箱。“媽。我也出發了。”
家里兩個男人一走,頓時恢復詭異的和諧。
時永檬精致的吃著早餐,林雪瓊仍舊對時棲噓寒問暖。
至少表面是平靜的。
可是,時棲討厭人,更討厭去人多的地方,尤其是人多還封閉式的環境。
她讓后媽跟后妹去托尼老師那,自己等時間差不多,直接去音樂廳門口等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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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一點,林風音樂廳廣場里。
時棲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T恤上印著只粉色兔子。七分的藍色牛仔褲,露出精致白皙的腳裸。而一頭秀麗長發被鴨舌帽壓著,幾縷俏皮的搭拉著,顯得非常的青春亮麗。
她拿著瓶快結冰的礦泉水,隨性的蹲在顆百年古樹下。
陽光透過樹葉,在地上和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景,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種無法訴說的安寧與恬靜,和無人能及的灑脫。
等有會兒的人,沒有看時間。
她看著礦泉水瓶外的水珠,一點點匯聚,在瓶底凝成水珠,滴在滾燙的大理石板上。
“看再久,也長不出花。”
低沉磁性的聲音由上而下,聽不出是友好還是威懾。
時棲沒抬頭。
她白皙的手指劃過瓶身,讓更多的細小水珠凝聚,看它們如珠落盤般滴下。
晶瑩剔透的水珠,因引力紛紛咂在地上,濺出一朵朵深色的水花。
大小水花交差,形成幅意向派畫作。
如同作畫者本人一樣,肆意隨性。
時棲抬頭瞅他。“看到花了嗎?”
沒有尷尬或躲避,甚至是對酒店一事禮貌性的解釋都沒有。
她敞亮又磊落,隱約又帶點挑釁。
傅珩看仰著雪白頸項,微瞇著眼睛的漂亮女孩。“看到了。”
不是地上的,是眼前這朵正揚風招展的。
時棲沒聽出其它意思。見他不走,主動問:“你來這做什么?”
傅珩體貼深情講:“檬檬比賽,來捧場的。”
“她還沒到。”
“嗯。”
“你別亂夸,她那技術離金色大廳遠著。”
傅珩忽然傾身湊近,望進她淺褐色的眼里。“你是在偷聽我們聊天嗎?”
時棲眼都沒眨的對視他。“我是光明正大的聽。”
“呵……”
他這聲笑,不知為何讓人耳熱。
時棲小心臟蕩了蕩。
她面上平靜如死水,連個小浪花都沒有。
暗里瞧著似與之前不太一樣的傅珩,心想不是高冷禁欲,勝似冰山白雪嗎?
他這是在撩自己嗎?
除了這個,她想不出其它理由來。
傅珩見她怔愣,微怔了下,接著不著痕跡的退開身。“你眼睛顏色從小就這樣嗎?”
太陽底下看,有點像淺金色,很少見的顏色。
聽到這話,時棲拋開剛才的疑惑,移開視線。“美瞳。”
她生冷的說完,決定換個地方蹲。
好不容易找著個文人雅士不愿蹲的陰涼處,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