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第一個曲目已經開始,是小提琴獨奏。
陰柔細膩的聲音,如行云流水般頃泄,讓人一下便安靜下來,認真聆聽。
宋玉澤根本沒心思聽音樂,他滿腦子是怎么趕緊把媳婦追到手。
他見時棲聽的認真,便一直等到這曲結束才湊過去,問她那晚為什么去酒吧樓頂。
見她不回答,就聊回到音樂上面。
“時棲,你很喜歡音樂嗎?我大概真的沒有藝術細胞,聽了就想睡。”
“但如果我喜歡的人想聽,我也愿意培養這個愛好的啦~”
“你喜歡聽國外還是國內的?”
在宋玉澤長久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時棲終于有了回應。
她看一刻也不安生的宋玉澤,很好奇。“為什么來?”
宋玉澤精神了,瞧了眼后面的長輩們,壓著聲悄悄講:“被逼的。”
誰不是呢。
“我媽本來是想帶我哥來的,帶他比帶我有面。不過我哥工作忙,昨天又聽爸爸說讓他幫個忙,接待個從云城來的朋友,所以只能是我這個吃閑飯的來了。”
宋玉澤自黑試的吐槽,打算跟媳婦坦誠相待。“不過我也不是一無事處啊,我很用功的考上盛大了,現是在享受我的愉快假期。”
時棲隨意講:“你哥不從政,怎么接待你爸的朋友。”
“我也不清楚。看我爸爸的反應,那個禿鷲好像是他不想見但又不得不見的人。這個人,聽名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猛然被她看的宋玉澤,小心臟跳了跳,緊張的問:“怎、怎么了?我可事先說明,我爸爸是好官。”
時棲平靜問:“你哥準備怎么接待他。”
“還不是老樣子,在星麗包個房,吃吃喝喝,就是這么些事情,無聊的很。”
“是挺無聊的。”
宋玉澤見跟她聊上話,很開心。“棲棲,你想喝什么嗎?我去給你買。”
時棲示意水瓶。“越冰越好。”
“女孩子喝這么冰的不好,我給你買常溫的。”宋玉澤體貼的說完,不給她機會的貓著身走了。
時棲無法,擰開瓶蓋把水喝完,身邊就又坐下個人。
是傅珩。
他比宋玉澤更高大些,手長腿長,空間似一下就壓抑不少。
時棲看了下抵著前邊座位的大長腿,面不改色。“第一排不好坐嗎。”
“有些事清不弄清楚,坐不踏實。”
“是什么讓三爺這么坐立難安?”
傅珩看她映著光,愈發白皙精致的臉。“酒店的事,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時棲抬簾看他冷峻的臉,想了會兒。“不好編。”
聽她這實誠的話,傅珩眼眸沉了分。“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時間。”
“這事有點復雜。”
“慢慢編。”
這是一定要問到底了。
時棲瞧著他俊朗剛毅的臉,揚起唇角。“你長得帥,背景又好,放眼整個海城的青年才俊里,就屬你最出類拔萃。我是時家不受寵的大女兒,上有后媽,下有后妹,去勾引你上位不是很正常嗎?”
她這一笑,敞亮、干凈、純澈,美得如花似霧。
仿佛音樂廳昏暗的光失去顏色,連美妙的音樂聲都因她的美而靜止。
傅珩瞬間想到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