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的投影來看,只見來人柳腰纖細,一個利落的高跳高開,再加一百八十席回旋踢,姿勢漂亮完美的將對方踹墻壁上。
她踹了人,還游刃有余的接住從架子上掉下來的花瓶。
而被當膛踹了腳的傅珩,除了發絲有些微的凌亂,冷俊禁欲的臉不見絲毫懊惱。
他半依在窗臺上,擋住僅有的光。
與期說他是擋住光,不如說他是擋了客人的去路。
傅珩看著黑暗里的人。“時小姐,你拜訪的方式很特別。”
低沉的嗓音平靜悅耳,沒有劇烈運動后的喘息,也沒有不請自來的不悅,甚至還帶著抹興趣盎然。
時棲望著冷俊沉著的傅珩,緊抿著唇,沒接話。
她本來是想睡覺的,可被宋玉澤那席話弄得,翻來復去怎么也睡不著。
雖然戰修宇說不可能,但她始終認為那個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才決定來親自確認一下,在酒店看到的吊墜,是不是就是自己丟失的硬幣。
讓她失策的是,順利進入守衛森嚴的傅家,居然在傅珩這里栽了根頭。
傅珩松了松領帶,起身走向她。“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還沒到解釋的時候。”時棲隨手一扔,把不知哪個朝代的花瓶穩穩扔回架子上。“傅先生,你的保鏢多到有點余。”
“把安全交給別人,是對自己不負責的做法。”
“這是對你這種偏執狂講的吧?”
更準確點講是神精病。
傅珩沒在意她的調侃。“你要能從這窗戶出去,我就不追究你私闖民宅的事情。”
時棲肆意一笑。“我還沒準備走。”
她說完就沖向他。
以她迅猛的動作和氣勢,仿佛是百米沖刺或跳遠助跑,總之是相隔十萬八千里的。
可實際他們就隔著兩米三,這么兇猛,感覺她會一不小心用力過頭,直接撞破墻壁。
傅珩沒猶豫,也沒擔心這個問題。
在她沖過來的時候側身躲開,離開窗戶。
時棲一拳揮空,細白的手掌撐著窗臺,只要順勢后翻就能輕松離開。
可她沒有。
她很巧妙的收入力道,撐著窗臺向上倒立,像只蜘蛛似的懸空掛在窗戶。
傅珩看她緊盯獵物的視線,崩緊了弦。
時棲膝蓋略彎,腳尖一點墻壁,直接撲向他。
既然被發現了,偷看不行,只能強上。
她的目底是按住他,扒開他衣服,看他有沒有項鏈,吊墜是不是她在找的硬幣。
這舉動怎么都不太正派,所以怎么按倒他已經不重要了。
傅珩看她這小架勢,要被她撞倒,至少斷兩肋骨。
他在她沖過來的時候,往后退。
時棲撲了空沒放棄,一招比一抬更狠的乘勝追擊。
傅珩被她兇猛的攻勢,打得只有防守的余地。
他被逼得連連后退。
兩個出了收藏室,來到亮著光的走廊。
走廊沒有人,但偶爾能聽到樓下的笑聲與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