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握了握拳,平靜講:“沒事。”
他說著越過他,去了浴室。
傅煜看他,又看他的房間。
在他準備進去看看的時候,傅守渚在樓下叫他。“小煜,快下來給你爺爺打聲招呼。”
傅煜知道弟弟有點不太正常,也沒多想,應著就下樓了。
時棲聽他下了樓,立即翻過身,看綁著手的黑色領帶。
這結打的夠復雜的,沒見過的人,一時半會大概解不開。
時棲看了看,低頭去咬。費了點時間才獲得自由。
她細白的手指,拿著質地極好的純絲領帶,沒急著走,也沒把它碎尸萬段。
想了會兒。
時棲瞅著領帶,舔了舔虎牙,極淺的笑了下。
“傅珩。”傅煜陪傅宏安聊了會兒天,送他去睡覺,上樓就叫住要回房的弟弟。
他們兩差不多高。
一個冷俊剛毅,即使穿著舒適的睡衣,都帶著股距離感。
一個儒雅紳士,眉宇隨和,有著天然的親近。
傅煜打量剛洗完澡的傅珩,疑惑的問:“你這個澡,是不是洗的有點久?”
傅珩沉默兩秒。“可能是累的。”
“這幾天睡眠怎么樣?”
“還好。”
“上次去葉烽那里,是什么時候?”
葉烽是國內有名的心理醫生,是傅煜介紹他們兩認識的。
傅珩想了下。“一個月前。”
正常是一個星期一次,但傅珩以太忙為理由,改成半個月。
但現在一個月了。
傅煜點頭,沒責怪和說教。“什么時候不那么忙了,去找他聊聊。”
“好。”
準備走的傅煜想到什么,又叫住要進房的傅珩。“看你臉色,是不是應該發泄一下過盛的精力?”
做為基因學領域杰出的年青專家,還是有幾分面觀心象本領的。
傅珩黑下臉。
傅煜見好就收,笑著講:“友情提醒。晚安。”
說完便揮手回了自己房間。
傅珩也轉身,當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握住門把手,準備推門進去時,停頓了下。
他深邃狹長的眼睛泛過抹異色,可緊接著,便沒猶豫的推開門。
一門之隔。
門后的人有備而來,誓要回敬剛才被捆的事。
門外的人也有察覺,猜到是掙開桎梏并想報仇的時棲。
因此當門被推開的瞬間。
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發生的事太多了。
最后是速度快過常人的時棲,使出渾身本事,先那么一點將人制服。
她拉緊纏繞住傅珩雙手的黑色領帶,腳一踹,將他踹墻上,再欺身用力按住他。
時棲此時像正義凜然的警察,在揖拿十惡不赦的罪犯,每招每勢都充滿狠勁。
只不過傅珩很高,時棲稍少了些氣勢。
時棲發現這個問題,曲膝一抬,頂他腿窩想讓他跪下。
他們沒太大仇恨,只是打架從沒輸過的時棲,想掰回來一程而已。
傅珩躲開她的撞擊,反手抓住緊纏雙手的領帶,用力一拽。
猛然被拉過去的時棲,堪堪躲過他撞向自己的手肘,同時腳一伸,把準備掙脫的傅珩摞地上。
傅珩倒下,可她手掌還緊緊纏繞著領帶,便把她也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