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是讓你困擾的嗎?”
“沒有。”
“那我們來談談你的好朋友白軼吧。聽你二哥說,他似乎碰到了一些困難。”
“做科研的,遇到困難是常事。”
“你們見的多嗎?一般是見面還是電話?”
“見面。”傅珩補充。“有時我也會找他。”
葉烽聽到這里微頓,在本子上記下來。“你會在什么情況下去見他?”
“不確定。高興與不高興都有。”
“那你跟他分享了你墜入愛河的喜悅嗎?”
葉烽問完這一句,房間陷入很長的沉默。
他說的這個事情,除了最近那視頻傳得紛紛洋洋,還有傅煜跟他說的消息。
用墜入愛河這個詞,稍有些過,但葉烽想看他真實的反應。
他要否定,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他要確認,那就能更深入的聊一聊。
畢竟想要走進一個充滿戒備的人心里,從他在意的事入手是最好的方法。
過了許久。
傅珩講:“沒有。”
葉烽在剛寫的那句話后邊,劃了個大括號,寫上1這個數。“這么值得慶祝的事,為什么沒有告訴他?”
“沒有合適的機會。”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你會告訴他嗎?”葉烽等了等,見他不說,接著問:“還是你覺得,他應該更注重工作,而不是參與你的生活?”
“不是。”
“那是為什么?”
“……如果我有了伴侶,一定會介紹給他。”
“你用的是伴侶。”
“對。”
“這個是既定的詞。”
“嗯。”
葉烽在1下邊寫上2這個數。“你不認為這位讓你墜入愛河的時大小姐,會是你的伴侶嗎?”
聊到這里。
傅珩睜開眼,望著飄動的窗簾。
他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很久。
這一次是最久的。
葉烽耐心的等著。在他遲遲不肯說后,追問:“是有什么顧慮嗎?”
以他初步的調查了解,他有很多個結婚的原因,加上與時家早就有聯姻的意思,在種種情況下,他和那位時大小姐結婚,是非常輕松并容易的事。
傅珩垂下眼簾。“我可以掌控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但我無法控制別人。”
從成長、學習、工作,每一件事都在他掌控之中,因為這是他可控制的。
而他無法去掌控別人,一個擁有自主意識,并且充滿未知與神秘的人。
所以盡管她充滿誘惑,讓人渴望更多的了解她的事情,也還是無法讓他去做這樣的嘗試。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也是他不愿結婚的根本原因。
你很難改變一個人的固有思維,尤其還是一個偏執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