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崇威看了眼小山一樣的書,又看她困極的樣子,不忍心再說她。“我要出去開會,你幫我把這份文件給傅氏集團的總裁送去。”
時棲接了文件。“什么時候要的?”
“這是份重要文件,十一點前必須送到。”
“好……啊,好的。”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朦朧的瞧著他。
意思是你要沒事就快走吧,別打擾她睡覺。
時崇威準備走,在看到她桌上的《細胞生物學》和《生命與未來》等書,按耐不住問:“你喜歡生物?”
時棲沒所謂的講:“隨便看看。”
她這隨便看看,看的也太寬泛了。
時崇威瞧她隨時要睡著的樣,沒再說什么,叮囑她注意時間就走了。
依她這情形,讓她現在過去大概也談不了什么。就讓她再睡會,十一點到傅氏大樓,兩人談完剛好可以一起吃個飯。
時崇威算盤打得很好。
但沒人管沒人愛的時棲,幸福的睡過頭了。
等她從床上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二十六分。
時棲看時間,又看枕頭邊上的文件,呆滯了半分鐘,想要不然打電話給傅珩,說晚點送過去。
她打開文件。
是時家與傅家合作相關的詳細條例,知道剛才的想法不是個好主意。
父親說十一點必須送到,應該是十一點傅珩開會要用。
這生意上的事她不懂,但看起來是父親想抱傅家的大腿,要惹那個偏執狂不高興了……
時棲沒再多想,匆匆忙忙洗漱完,就拿著文件直奔地下車庫,挑了輛跑得最快的車。
她這個時間不賭車,一路風馳電掣,每次都趕在黃燈時安全超車,一路上除了各種超速的罰單外,有驚無險的在十點五十二分把車開到傅氏大樓下。
全程她只用了十來分鐘。
這就意味著,她比經驗老道的老司機,要快了整整四倍的車速。
時棲沒松懈。
傅氏大樓位于市中心,雖然停車費很貴,但她還是找不到停車位。
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在聽到遠處有個保安說前邊有個停車位時,一腳油門踩過去,直接越過保安跟私家車主,再一個飄移穩穩當當停到那位置上。
紅色的法拉利,帶著震耳的引擎聲與青搖直上的塵埃,如一道虹光,倏一下閃過人們眼前,仿佛剛才只是眼花。
能在這里做保安的保安大哥,都是見過世面,見過不少囂張的豪車,可他還沒見過這么囂張。
他驚愕的望著那漂亮的車,久久沒有回過味來。
倒是私家車主率先清醒,也一腳油門踩過去,把從車里出來的人堵住。“你怎么開車的?”
時棲看眼前藍色的迪奧,又看自己拉風的法拉利,這才想父親怎么會有這么騷氣十足的車。
嗯……好吧,她老子怎么也年輕過。而且年輕時挺帥的。
私家車主見她不理自己,狂按喇叭。“喂,你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