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和唐良在客廳等著,昏昏欲睡,偶爾還能瞇一下。
紹輝則在安保室看監控,想著她要回來了,能第一時間知道。
他也就是這么看著,沒抱什么希望。
天蒙蒙亮時,李奇和唐良拿著面包出來。“紹哥,吃點東西吧。”
面包還是涼的,看來是他們困的實在沒辦法,自己去冰箱找的。
紹輝拿了個面包,看樓上。“三爺還在等?”
李奇點頭,八卦的問:“紹哥,三爺是不是跟這時大小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啊?這么神秘。”
唐良跟著湊熱鬧。“這種情況都不報警,該不會真是外界傳的那樣吧?”
紹輝瞧他們兩,知道他們腦子里什么思想。“行了,你們別亂想。要閑著沒事,就去做點吃的東西給三爺送上去。”
“什么亂想……”李奇爭辯到一半,忽然定睛望著其中一個顯示屏,用力的撞旁邊的唐良。“那是她嗎?”
紹輝看李奇激動的反應,猛然返頭,就看到后花園那個監控里,身披晨暮一身霧水而來的女孩。
她長發微濕,衣衫襤褸,混身是血。
神色淡漠的走過粉色玫瑰花圃,進入別墅。
三人反應過來,立即去迎接的迎接,去通知老板的通知老板。
紹輝看抿著緋白唇色,眸色平靜的時棲,不好多問,只講:“夫人,三爺在樓上等你。”
時棲點頭,一步一個腳印的上樓。
她的這個腳印,參帶著泥土與鮮血,又似帶著玫瑰的芬芳,看著可怕又叫人喜歡。
不管怎么樣,至少她平安的回來了。
紹輝讓李奇和唐良清理腳印,就給傅家的私人醫生打電話,叫他馬上過來趟。
而此時的樓上。
微亮的暮光透過落地窗,映進未開燈的大廳,使得有些亂的大廳,一片冷清與蕭瑟之意。
桌上的酒杯維持原樣,布置也未動過,可就是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大概是從沉著眉、黑著臉,等了一夜的家主身上產生的。
傅珩冷銳的眼睛深邃如昨晚寂靜的夜,無聲又充滿讓人恐懼的暗涌。
他看到出現視線的時棲,臉色沒見好轉。“去哪了?”
聲音有些啞,不知道是一夜沒睡,還是和人吵架說多了。
時棲看他支棱著的短發,扯開的領口,挽起的衣袖。最后視線回到他臉上,對上他不悅的俊逸眼睛。“你朋友來過嗎?”
傅珩愈加的壓低聲。“是我在問你。”
“去后山轉了圈。”
輕松淡然的話,就好像說我去你家后花園逛了逛,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時棲與昨晚壓抑什么的冷燥不同。她忽然很有耐心,并非常愿意與人勾通。
她走到傅珩面前。“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你昨晚想介紹給我認識的朋友,后面又來過?”
明明是她一夜未歸,怎么輪到她來質問了?
傅珩望著她漂亮的淺褐色眼睛,沉默幾秒。“我希望你明白,從昨天下午五點二十分起,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與我有關。”
現在她是傅三爺的夫人,不再是時家不受觀注及重視的大小姐。
他這低冷、懾人的氣勢與無情的話,像是在警告提醒,可不知為何讓人討厭不起來。
這大概就是悶騷男獨特的關心方式吧。
時棲看他眼里的血絲,頓了下,把用裙布包著的東西放桌上。
黑布臟兮兮的,還帶著大片血漬,一看就像是從犯罪現場帶回來的臟物。
現這包臟物放到冰涼的桌面時,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