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看她眼里的燥意,想到老宅那晚,他沒用多大力都讓她疼得咧嘴的事,對楊思域講:“先給她包扎。”
三爺都這么說,楊思域堅持了下,還是答應了。
他一邊給時棲的傷口消毒,一邊講:“我不知道是動物傷的,沒帶破傷風的藥。等會我再來給你補一針。”
時棲沒說話。
她挺著腰端坐著,望著墻壁上的畫,下頜緊崩。
是真疼。
但是她自己弄出來的,又過了這么久,肯定不能表現出來,不然臉往哪擱?
傅珩看她忍耐的樣子,在席佳昌又來電話時,對紹輝講:“去備車。”
紹輝意外。“三爺,你不休息嗎?”
“公司有事。”傅珩說完對睞著眉,冷漠又安靜的女孩講:“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時棲斜眼看他。“你什么時候回來?”
“下午兩點左右。”
“等你做什么?”
“帶你回門。”
時棲:……
楊思域:???
深知不該問的不問這個道理的楊思域,在傅珩和紹輝走后,打好綁帶的結,忍不住好奇。“時棲小姐,剛三爺是說回門嗎?”
時棲放下袖子,皺著眉點頭。
“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就是那意思。”
時棲又累又困,說完往樓上走。“你隨意,只要別來打擾我。”
楊思域連忙問:“你還有哪里受傷或不舒服的嗎?”
“沒。”
“那我去醫院拿破傷風的藥,你先休息。”
時棲沒理會他,回到第二主臥倒頭就睡。
她折騰了一夜上,又是血又是傷,加上她對痛覺特別敏銳,現已是精疲力盡。
而另一邊。
昨晚被她搶盡風頭的時永檬,被氣得一晚上都在想怎么教訓她。
網上對她姐的評論分兩派。
一派是感嘆她音樂上的造詣,猜測那個突然發動態并刪視頻的未弦是不是她。
一派是就昨晚傅三爺又送花又摟著時家大小姐上車的事,就此展開議論,好奇傅、時兩家聯姻,聯的到底是誰。
時永檬熬得眼睛通紅。
她給鐘芳芳打電話,跟她訴苦。
鐘芳芳安慰她。“檬檬,演奏的事,確實是我們弄壞她琴在先。不過節目組也不能不支會聲就換曲目,還完全把你排出了。”
“對!他們一點都不尊重人!”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你去找徐禮,讓他給你交待。”
“我……我去找他?他能有什么用?”
“你傻啊,他是林風音樂廳的廳長,叫他給你專門辦場演奏會,來彌補你昨晚的遺憾。這對他來說,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對哦。他要答應了,我就能在成人前,辦場個人的演奏會。”
“到時你在學校,就是大明星了。”
時永檬喜顏悅色,可看到電腦上的合照,又皺起眉來。“芳芳,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