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一家路邊的燒鵝店外,坐著許多食客。
他們有的說笑,有的大快朵頤。
只有一桌的兩位食客,一個在說什么,一個沉默不語。
這有些怪異的場面,持續了十來分鐘。
戰修宇在時棲眼前晃手。“有在聽我說話嗎?”
時棲從那片被蟲子咬爛的樹葉上收回視線,垂簾看對面狂野不羈的戰修宇。“再說一遍。”
“真沒聽?你剛在想什么?”
“男人。”
“他怎么了?”
時棲又想到那有點費拳頭的吻,眉頭微蹙。“性騷擾怎么判?”
這……
戰修宇驚奇的打量她,仿佛在說:真的嗎?哪個沒長眼睛敢來騷擾這祖宗?是活太久了嗎?
但為了得到更多信息,戰修宇沒取笑她,認真的分析:“這得看是什么程度,以及兩人是什么關系。”
“要是結婚了呢?”
結婚?
那大概不是她。
戰修宇講:“要是結婚應該就不構成犯罪。具體我也不清楚,我不管民事這塊。”
“怎么結婚就不構成犯罪了呢……”
見她喃喃自語,還在想著性騷擾的事。
戰修宇敲了敲桌子,跟她說正事。“何權達的案子已經結了。”
聽到這話,時棲的眼神與臉色有了些許變化。“我交待的事情呢?”
“在我還沒來得及介入前,局里就決定把人移交看守所。”
“這么快?”
“證據確鑿,沒什么疑點,只等法院判了。”
“可以去見他嗎?”
“從現在起到在開庭前,除了律師誰也不能見。遺憾的是他沒請律師,由法院指派。”
時棲沉眉。
戰修宇猜到她在想什么。“現在見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為什么?”
“何權達那天早上突然說知道你是誰,并認定你不會遵守跟他的交易,讓我們馬上派人去保護他的家人。”
“是嗎?”
他怎么會知道?她才剛來海城。
即使何權達真知道她是時家的大小姐,又怎么會這么激動及肯定,她不會遵守交易?
時棲問:“他說了我是誰嗎?”
戰修宇搖頭。他看微瞇著眼睛,平靜又危險的女孩。“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能讓他放棄保命,把藏貨地點告訴你?”
“不是有監控嗎?”
“我看了監控,你那句話聽不到。”
“我答應過他。”
“他可能是十五年前綁架你的兇手。”
“這是兩件事。”時棲沒再跟他討論這件事,轉而講:“何權達綁架這件事情,你答應過幫我查,現在你想怎么辦?”
這時老板把兩大盤飯放桌上。
戰修宇退開身,拆出筷子相互刮了刮。“事情有點復雜,不過我會另外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