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時家就這么大,找也就幾分鐘的事。
戰修宇確定時棲不在別墅內,直接開車去不周山。
他一邊追,一邊給時棲打電話。
毫無意外,對方不僅沒接,還索性關機了。
她一定是去了不周山。
現在就期望,這個綁匪最好不是她要找的,否則鬼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戰修宇心想:還好他來湊這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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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涌區是海城非常郊的郊區,而不周山更加荒蕪,綁匪把位置定在這里。
好處是一眼就能看到對方來了多少人,有沒有報警。
壞處是外一時家選擇報警,那他就無處可逃。
想也知道,如果綁匪無處可逃,那一定會撕票。
時永檸是時家唯一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時崇威怎么可能會為了區區五千萬做這種事情?
所以綁匪非常有信心,認定時崇威不敢冒這個險,會乖乖把錢給他們送來。
不周山山腳下,烏漆抹黑。
遠遠的,一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像老爺爺爬坡似的,又喘動靜又大的緩緩駛在崎嶇山路,最后停在一棟被遺棄多年的土磚屋前。
車咔咔停下,屋里兩個人出來接。
“伍哥,情況怎么樣?那時家愿意給錢么?”
“要不愿意給我們就撕票算了,這山里蚊子賊多。”
面包車副駕下來個人,叫他們:“給你們買了大餐,快來幫忙。”
“買的什么?有肉嗎?”
“真他娘的,天天吃面包,我都快吃吐了。”
“哇噻,這么豐盛!”
“毛子,幫我買煙了嗎……”
出來接的兩人,麻利的將幾袋飯盒提進屋,開了臨時搭的小燈泡。
這燈泡頂多十五瓦,還不是節能的。
暖黃昏暗的光燈,跟這破舊的茅屋非常搭。
被叫伍哥的人,生得勁瘦蒼老,臉上還有道長長的疤,鷹勾般的眼睛,看著就很威嚴、很不好惹。
他看餓死鬼抬胎的幾人,厲聲講:“跟大家說兩件事。”
聽到他的話,急著吃飯的三個同伙,都放下手上的事認真聽。
伍哥看向被扔在陰暗角落的兩個人質。“第一件事,時崇威已經準備好錢了,明天早上六點,他會一個人帶著錢來這里交易。”
“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就是,拿到錢就把他們都做了!”
他這狠厲讓人生寒的話,讓三個同伙有些害怕。
而被打得半死,扔在角落的時永檸和他同學于成波都震住了。
他們兩手腳都被綁著,嘴上貼著膠帶,只能用眼神交流。
“伍哥,真要這么做嗎?”和他一起出去的毛子,有些擔憂。“警察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伍哥冷聲講:“拿到錢我們就一走了之。放心吧,出國的證件我都準備好了。六點我們拿到錢就趕去云城機場,在那里坐早班飛機直接走。”
“那太好了!我們終于也有機會出國玩了!”
毛子講:“不是玩,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伍哥拆開飯盒,看他。“毛子,你不想走?”
“倒也不是,就是覺得去新地方,怕不適應。”
“這有什么好不適應的?不是還有我們幾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