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耿直的還想說什么。
蔣國華拍他頭。“人都到這了,還怕她跑不成?”
“蔣哥……”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蔣國華說完黃海,對宋浩澤講:“宋律師,這外邊有人看著,你看進去說行嗎?”
宋浩澤是時棲的律師,他是可以見她的。
他在外邊欄人,是想她心里會舒服些。
時棲倒無所謂,抬腿就進去了。
里邊還是一片混亂,接警電話、審問、口供等等,同志們各自忙的,根本沒空看進來的話題人物。
蔣國華問匆匆路過的同事。“有空的審訊室嗎?”
女同志拿著文件頭也沒抬。“一號。”她說完就要走。臨走抬頭,看到四處打量的時棲,好奇問:“她怎么了?”
“時家二少爺的綁架案。”
“主謀還是同謀?”
“把主謀打死的受害者親姐。”蔣國華說完帶他們去一號審訊室。
女同志詫異,把文件夾腋下就追上去。“蔣哥,你剛回來一定很累吧?我來替你審啊。”
“不累。”
“那我陪審怎么樣?”
“不好。”
一直都溫和圓滑的老警員,在這事上忽然非常堅持,不容商量。
蔣國華打開審訊室的門,讓時棲和宋浩澤進去,就砰的關上門,嚴肅的看興奮的女人。“黃鈺雲同志,你很閑嗎?”
黃鈺雲刷刷搖頭。她噘著嘴,擺出可愛撒嬌的模樣。“蔣哥,我是什么不懂的新人,您就帶帶我嘛。”
剛從警校畢業的新同志,年輕漂亮,一進這里就是警花,別說小哥哥了,就是小姐姐都很照顧她。
她這招對其他年輕的警員可能還有效,但蔣國華都能當她父親了,不吃她這招。
“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別防礙我工作。”
“我這里都是些誰家東西丟了這種民事案件,我想接觸刑事案。”
“不喜歡基層?”
黃鈺雲唰唰搖頭。“我只是……”
“別只是了,快去干活。”
見他認真,黃鈺雲噘著嘴,郁悶的走了。
蔣國華看她走掉,沒急著進審訊室。他先回了自己坐位,拿保溫杯泡了杯枸杞。
審訊室里。
宋浩澤看著對面平靜的女孩。“尸檢報告我看了。伍文德雖然是死在兩天后,但他的死與你先前的毆打有直接關系。”
時棲靠著椅背,掏出口袋的雞蛋,把它放桌上。“我會怎么樣。”
“之前跟你說過,如果是過失殺人,量刑在三年以上。如果不是過失和防衛,死緩。但你是因為保護弟弟,加上對方是這起案件的主謀,以及醫院救治等多方原因,具體要等警方的調查結果。”
“多久會有結果?”
“這里涉及到的因素太多太復雜,查證需要一定時間。”
“不可以取保候審嗎?”
“現在這種情形,取保候審程序有些困難。”
“想想辦法。”
“想出去?”
時棲頭也沒抬,專注手里的雞蛋。“這里沒空調。”
宋浩澤語頓。看很有閑情逸致,擺弄著雞蛋的女孩。“你在做什么?”
“把它立起來。”時棲說著,趴桌上近距離看。“你說這雞蛋是怎么立起來的?”
她這認真沉思的樣,好像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