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些話無法讓話題進行下去,可能也永遠無法解釋。
所以他硬壓著情緒,捏緊拳頭直定定的望著他。“你們會盡全力嗎?”
戰修宇講:“我們會全力以赴。”
“如果我姐要有什么事,我會讓你們不得安寧。”
“呵……你想怎么做?”
“如果善治不了惡,那就只能是惡來對抗不公。”時永檸非常冷靜。“我還沒成年。”
這如深似淵讓人不寒而粟的話,大概凡是認識他的人,都不會相信這會是他說的。
所有人心目中的時永檸,是陽光開朗的,他愛笑、愛運動、愛幫助人,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可很多時候,這些事情都是雙向的。
尤其是在發生重大危險變故后,不排除一個人的性情大變,尤其是在他無法理解的事面前。
戰修宇望著冷漠的少年,不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假。
要不是時棲趕到,他和于成波都得死在那里。現在事情發生這樣的轉變,心里肯定無法接受。
如果他姐無法洗清嫌疑,他相信這個少年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到時必須得人為干預。
但現在……
戰修宇當他一時沖動的笑了下。“我不管社會治安,你威脅我沒用。”
時永檸哼了聲,沒強辯。
“行了,我是為你姐案子來的。你主治醫生呢?你姐叫我找他。”
時永檸扭頭看窗外。“叫檬檬帶你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去看你姐的時候,會替你轉告你想她的。”
時永檸:……
戰修宇離開病房,叫時永檬帶自己去。
陳先保聽是時棲讓他來找自己的,想了想,讓護士出去。“戰先生,時大小姐她……唉……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
“伍文德的主治醫生外出開交流會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這是院里的意思。本來是決定讓我去,但我要照看時家的二少爺,他剛好有空就去了。”
所以這是早就定下的事,不是臨時走的。
戰修宇點頭。“陳醫生,我想想問問關于心臟衰竭這事,是一個什么樣的過程,會有哪些反應。”
陳先保講:“心臟衰竭,分慢性、急性、全心衰竭。這慢性……”
“你直接說哪種能讓人死。是全心嗎?”
“不是。急性衰竭也能使人死亡。”
“這是突發性的嗎?”
“要看具體情況。”
“突發性衰竭,最快死亡過程是多久?”
陳先保為難的講:“戰先生,我對這塊不專業。不然你等等,我去叫心臟科的主任過來。”
戰修宇望著他。“陳醫生,這件事,我暫時不想太多人知道。”
“我明白。我就說有個病人想替家人咨詢一下,你放心。”
“謝謝。”
沒多久,一個五十多歲,瘦瘦的中年醫生和陳先保一起進來。
他在聽了戰修宇的話后,就講:“突發性心臟衰竭,死亡也是有個過程的,只要救治及時,有百分之四十的治愈可能。”
戰修宇好奇。“它不會像猝死一樣迅速是嗎?”
“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很低。所以你不必太擔心,如果家人有心臟這方面的疾病,及時來醫院就好。”
“好。主任,你能跟我說說,急性心臟衰竭都有哪些特征嗎?”
“我說了怕你忘記。這樣,我給你寫到紙上,你有空就多看看,記在心里。”
記性還不錯的戰修宇,還是感激的說了謝謝。
他拿著醫生寫得端正的字,去司法鑒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