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鈺雲聽個盡興,可貌美的臉上還是意猶未盡的意思。她歪著頭,好奇的問:“你跟誰學的功夫?”
時棲抬簾瞧她。“功夫?”
“不然你怎么那么能打?”
“打人還要學?”
許飛豹和阿莽兩人極力認同的點頭。“警官,不用學不用學,這玩意天生的,我們生出來就會!”
黃鈺雲看他們兩,又見同事進來,便起來。
黃海敲許飛豹的房門。“有人來保你們了。”
許飛豹抓住他開鎖的手。“警官,能不能再多關我們兩天啊?我們還沒冷靜夠!”
“以為這是你家嗎?你想留就留?”黃海重重拍鐵門,把他們震開就開了鎖。“出來!走!”
被他人小聲音大唬的。
許飛豹畏畏縮縮、猶猶豫豫的出來,對里邊的女孩講:“老大,我會再想辦法回來看你的!”
冷漠的時棲:大可不必。
許飛豹和阿莽一走,黃鈺雲也走了。
周邊又恢復了安靜。
吹著小風扇的時棲,躺在床上,枕著腦袋,看小窗口外烏沉沉的天,以及接二連三的電閃雷鳴。
要下暴雨了,怪不得之前那么熱。
得了清靜,又降了溫。
時棲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直到不知什么時候,她敏感的聽到動靜,還是她這房間的,才不得不睜開眼睛。
走廊亮著昏暗的燈,鐵門咯吱聲打開。
時棲坐起身,看逆著光進來的高大黑影。
蔣國華“啪”的聲,將房間的燈打開。“時棲,你老公來看你了。”
老公……?
他這大嗓門的話,讓兩人有片刻的沉默。
蔣國華又咔嚓打開折疊桌。
這警局沒什么不好,就是東西不是鐵就是鋼,稍一動就咔咔響。
蔣國華把一白色大袋子放桌上,將里邊的餐盒一樣樣拿出來。“吃了這頓就好好配合知道嗎?早點調查清楚,早點出去。”
出去這樣的事,自然是哄騙她配合說的。
另外這又是放人進來看望,又是擺弄飯菜,歸根結底就是想感化她。
時棲默不吭聲,臉上不見情緒。
蔣國華見他們兩都不說話,就講:“你們聊吧。傅先生,你好好勸勸她。”
傅珩點頭。
等蔣國華出去,坐時棲對面。
時棲挑著眉瞧他,還沒說話就打了個哈欠。
瞧她軟趴趴、眼淚汪汪的,有點像小灰。兇的時候能咬人,萌的時候又招人擼。
尤其是抬簾那刻,淺褐色的眸子楚楚可憐,又澄澈又專注。
仿佛被它望著的人就是她的全世界,讓人無法移開視線,更不忍離開或讓她失望。
傅珩對視這雙漂亮的眼睛片刻,給她拆筷子。“有點忙,現在才來看你。”
可以預見。
現快凌晨了,這或許是他這么多天來,最早下班的一次。
想想他的麻煩,似乎都是自己引起的。
時棲接了筷子,吃了塊辣椒。“媒體還是工作。”
“都有。”
“現外邊都說什么?”
“你會在意嗎?”
這帶著揶揄與寵溺的性感聲音,讓時棲不禁抬頭看他。
在燈光下,傅珩五官愈加深邃。
他穿著黑襯衫,領口微敞,看起來冷峻不羈里帶著幾分倦色。
可即使他是忙得沒有好好休息,衣著不如平時整齊。但他往這一坐,渾身上下仍舊寫著精英、帥哥、多金等贊美字樣。
而他對面,坐著的是個莫莫無名、惹事生非、不受家人寵愛,甚至是失去人身自由的女孩。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都是不般配的。
時棲嚼著骨頭,猶豫的想了許久。
最后問:“要離婚嗎?”
畢竟她一開始沒想到,會給他帶來這么多不必要的麻煩。
傅珩聽到這話,沉默幾秒,望著臉色平靜的女孩。“為什么?”
“我這件事,會為你公司造成不少損失。”
“還記得那天的談話嗎?”
那天是哪天?
傅珩提醒她。“一開始我就說過,以你的破壞力,大概只有我能承擔起損失。”
是他表白那天。
時棲看他冷銳俊逸的眼睛,臉上波瀾不驚,心里天人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