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棲。”忽然樓下傳來傅煜熟絡的聲音。“楊醫生來了,快下來。”
時棲便下去。
楊思域穿著休閑,他像鄰家大哥般,蹲在門口逗小灰。
小灰還記仇,沖他一個勁的叫。
楊思域沒擼到小灰,也不生氣。他看到時棲,從袋里拿出瓶藥給她。
傅珩看那藥瓶。“怎么了?”
楊思域解釋。“三爺,秋天快到了,天氣干燥,給夫人補充點維C。”
那確實是維C的瓶子。
傅珩和傅煜沒再問。
時棲把藥瓶揣口袋,看小灰的方向。
她就看著,也沒說要它過來。
小灰跟她對峙會兒,最后搖頭晃腦的,慢慢的趴過去。
時棲彎腰抱起它。
小灰小小的掙扎了下,但還相對老實。
傅煜看趴在時棲手臂上有狼,調侃的講:“思域,你對它做了什么?讓它看到你就嗷個不停。”
楊思域無奈。“給它打了兩針,記仇記到現在。”
“這東西,有靈性。”
“就怕養不熟……”楊思域說著,見小灰去咬時棲的手指,立即呵斥。“小灰!”
小灰嚇了跳,站起來就沖他嗷。
這反差,真不是一星半點。
時棲摸了摸小灰的頭,把它趕開。
楊思域語重心長。“夫人,就算打了疫苗也不是百分百安全,還是別讓它咬著。另外,要是被它咬一口,可就不只是打針這么輕了。”
他說著打開藥箱,倒騰藥劑。
時棲想走。
可她答應了。
傅煜看拆注射器的楊思域,和渾身僵硬的女孩,饒有興趣問旁邊的弟弟。“她除了討厭聊天,是不是還討厭打針?”
傅珩看臉都白了的人兒。“她痛覺比一般人敏感。”
“是嗎……”
傅煜靠在桌邊,觀察她每分神色。
楊思域給她打疫苗的時候,她全程沒吭聲,仿佛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回事。
可她另只手臂突起的血管、用力過度而泛青的骨節、灰白的臉色,都可以看出她所忍耐的疼痛,絕不僅僅是靜脈注射的程度。
楊思域看她雪白手臂上清晰可見的血管,將藥全推進去,就利落的拔了針,用酒精棉按住傷口。
他按了會兒,給她換了塊酒精棉,將那團帶血的裝進密封袋里。
傅煜講:“思域,你把針頭留給我。”
時棲抬簾看他。
傅煜沖她眨眼。“二哥幫你找找原因。”
傅珩問:“找什么原因?”
“她瞳孔顏色有些特別,我看看是什么原因導致的。”
傅煜是專攻基因這塊的,他或許真能找出問題。
時棲沒計較那個針頭。
只要不用再扎一針,他們想怎么弄怎么弄。
晚上的時候,時棲跟他們吃飯,在他們聊公司的事情時,先上了樓。
她回到房間,把藥全倒出來,在幾十顆白色藥片里,找到那片只有細微差異的藥。
藥片不大,兩面各有條下凹的劃痕。
時棲用鑷子夾著藥,放到紙上,謹慎的將藥一分為二,再分別用密封袋裝好。
她一包放進抽屜的小藥盒里,一包夾進書里裝進書包。
既然進了生物系,就不能白白浪費那么好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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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生物系的實驗室分為三個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