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不像傅珩打她時那么輕,直接拍得李清清腦袋嗡嗡響。
“剛回國是吧?給你科普一下。”時棲按著她腦袋在墻壁上揉。“我是差點把人打死才進的局子,你要不想成為下一個,以后除了教室,見著我都要繞道走,明白嗎?”
李清清憤力掙扎,發現怎么掙脫不了她的手,氣的大罵。“你這是霸凌!”
“嗯。我同意你的話。”
“我要告訴老師!”
“去說吧。”
時棲又拍拍她頭,松開她。
李清清頭發凌亂,一張漂亮的臉滿是屈辱與憤怒,還有墻上蹭的灰。“時棲,你給我等著!”
說完就哭著跑開了。
時棲漠不在意,雙手揣口袋,繼續往教室走。
對早上這個小插曲,時棲根本沒放在心上。
她滿腦子還是昨晚的事情。
心里過不去那道坎,她覺得自己應該多出去見識一下,不能瞧個男人都流鼻血。
定力太弱了。
要有人對她用美男計怎么辦?
時棲一直都在琢磨這事,到第一節課下課,才知道李清清那傻逼,把自己被她揍的事說出去,還鬧到了老師那里。
一連兩次被老師訓的時棲,很認真的想,她是不是跟生物系八字不合?
時棲看諄諄教誨的班主任,湊熱鬧的高舟等老師。
斂著眉色,瞧旁邊哭哭啼啼的李清清。“我打她哪了?”
李清清一頓,瞪大無辜的水汪汪的眼睛。“時棲同學,你是不想承認嗎?你看我額頭都破皮了。”
時棲瞧她只有淡淡痕跡的腦門,坦然的講:“我沒打她。”
班主任陸萬惠看一臉堅定的時棲,又看可惜兮兮的李清清。“時棲同學,你真沒有打她嗎?”
李清清嚷嚷。“陸老師,她之前都快把人打死了,現在肯定不會承認!”
關于那起案子,警察局雖然出了正式通知,但大家都知道,是她把伍文德打進醫院的。
不管是出于正義還是邪惡,她確確實實是挺暴力的。
陸萬惠看了下一臉冷漠疏離的時棲,沒說她打人不對,只是讓她跟同學好好相處。
時棲冷睨了眼洋洋得意的李清清。“陸老師,我要打人,就不是破皮這么簡單的事。”
怎么也得是頭破血流才行。
后面這句她沒說,可無形中所有人都意會到了。
李清清弱小、無助、害怕的哭。“老師~你們聽聽,她威脅我!”
陸萬惠也頭痛。“時棲同學,老師知道你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可很多間隔就是這樣形成的。你現在好好跟清清同學把話說開,握手言歡好不好?”
時棲沒說話。
陸萬惠瞧心性高傲的孩子,束手無策的看旁邊的高舟。
高舟與她們差不多大,又是個非常老實聽話的孩子,他應該會有方法。
高舟收到教授求助,就講:“時棲同學,兩小過低一大過。”
時棲刷的抬簾看他。
被兩道森冷的視線望著,高舟笑了下,平靜講:“打沒打人不確定,但你確實嚇著李清清同學了。這樣,你跟她握個手,事情就當過去了。”
兩個老師都這么說,李清清不再胡攪蠻纏,非常適當的保持受害者角色,渴望和好的望著她。
時棲看存心跟自己過不去的高舟,苦口婆心的老教授,以及滿懷期待的李清清。
沉默了下,向她伸手。“李清清同學,希望我沒有嚇著你。”
李清清立即跟她握手,笑得燦爛。“沒有沒有,時棲同學,你以后要多笑笑,同學們肯定都會喜歡你的。”
時棲眼眸森冷,緋紅的唇角微揚。“好。”
她這一笑,看是好看。冷也是真冷。
差點把李清清再次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