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衣袖的傅珩掛了,看她松垮的睡衣,坐到沙發上。“不僅是這件事。”
“還有更過份的?”
“知道他是怎么成為傅氏第二大股東的嗎?”
時棲想了兩秒。“難道這中間有什么秘辛?”
傅珩講:“確實是。”
他這讓人深想的三個字,仿佛背后有著無窮的魔力。
時棲感興趣的坐下來。“大佬們的風云爭霸,說來聽聽。”
傅珩看忽然就來興致的女孩,忍俊不禁。“原來你喜歡聽這個。”
“豪門恩怨,誰會不喜歡?”
“現在你就是其中一員,有什么感想?”
“我這是托你的福,半只腳都沒踏進豪門呢。”時棲催他。“你快說。”
從認識開始,她便仿佛對什么都不在意,就連結婚都非常冷靜。現這么追著件事問,還是頭一次。
傅珩瞧她兩眼放光的淺色眸子,沒避諱的講:“當年太華還只是家小投資公司,之所以能一舉成為傅氏第二大股東,是傅氏經營出現了錯誤。”
時棲猜想。“這個錯誤是他造成的?”
“而且還只有他能解決。”
“所以你現在是以牙還牙?”
“以牙還牙?”
時棲歪頭。“不是嗎?”
傅珩笑。“我是準備連皮帶骨,一并吞了。”
他這帥氣的笑,莫名的滲人。
傅珩講:“太華的負面新聞足夠大,就會有人撤股,股票也會大幅下跌。當太華陷入危難之際,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解救,包括賣出傅氏的股權。”
這個時候既使吳厚君不愿意,也會有人向他建議。若他還是不肯放手,傅氏便會以幫助名義收購太華。
他要么做傅氏的股東,失去自己一手創辦的公司。
要么做自己的老板,賣出手中傅氏的股權。
時棲看冷峻又變態的男人,沉默了兩秒。“他如果放棄公司呢?”
傅珩聽她這問題,眼里一片緩和。“我會保留他的職位,但會先砍掉并不賺錢的海外項目,調整對一線城市的投資計劃。”
做為傅氏的董事長,吳厚君必須聽他的,他將會看著自己一生的心血,是怎么一點點被改得面目全非的。
時棲好奇的問:“那他若跟你爺爺求情呢?”
“生意就是生意。他想要回太華,就拿手里傅氏的股權來換。”
“他應該會換吧?傅氏他又沒職業,說不上話。”
到了吳厚君這個地位,錢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他應該更看重自己的個人成就。
傅珩看天真的女孩。“他要愿意買回太華,那太華所投資的公司會一夜消失。”
時棲:……
這種大佬,玩不過。
不玩了。
她看時間。“時間不早了,你快去洗漱休息吧。”
傅珩見她去陽臺收作業,準備起身的時候,看到旁邊的紙。
是封信。
熟悉的字跡和熟悉的內容,讓他陷入沉思。
時棲抱著書和作業本,回來的時候見他在看信,就講:“這公司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圈錢,不用在意。”說著搶過信,把它扔進垃圾桶。
傅珩看動作干脆利落,沒一點猶豫的女孩。“這公司,我聽說挺大的。”
“那是營銷廣告做的好,這么多年,沒有一點實際產出。”
“不是有款產品,正在臨床了嗎?”
“我查了下,都是假的。也不知道這公司幕后老板是誰,這么能忽悠,竟然還能完成B輪融資。”
傅珩望著她沉默。
時棲講:“別琢磨了,快十二點了,洗洗睡吧。”
她說完就抱著書進第二主臥了。
傅珩看關上的門,又看垃圾桶。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忽悠人的天賦?
而進入房間的時棲,在聽到他去洗澡后,打開亙生生物的官網,看最新的藥品信息。
她暫時還沒有看到與E7有關的新產品,想是審核嚴格,還沒有面市。
這顆藥能進入醫院,大概是羅氏兄弟的意思,在病人毫無準備和知情的時候,完成藥品測試。
伍文德有可能真是命該絕,被醫生開了這樣的藥。
要么是有人慫勇他的主治醫生,或提醒他開的。
時棲想了許久,一等周六放假,就VITA實驗室跑。
既然拿到了通行卡,不能浪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