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沒為難你吧?你那幾個妹妹弟弟的沒鬧你吧?在京城這幾年可還習慣?”徐進問了一大堆問題。
“你一個一個問,一股腦的問,二表姐都要叫你問得暈了。”徐黎在一旁說到。
燕蘅笑了笑,“沒有為難我,弟弟妹妹們也沒鬧我,過得挺好的。”
“那就好,要是在二叔那待不下去了,來舅舅這兒。”徐進道。
燕蘅笑著點頭,“舅舅也要進京了吧?”
徐進做的是藥材生意,每年三月左右都得進趟宮,在她的記憶里,這次她三舅舅是準備就在京城做生意了。
“快了。”徐進道,“這次上界京就不回煙溪了,準備在界京發展。要不蘅兒在煙溪多呆一會,跟我們一起回京,也好讓黎兒帶你四處玩玩兒。”
“給舅舅過完壽辰就得走了。”
“這么急?”
“我和太子的婚事定下來了,若長久的不會京,別人又要說我是想躲著了。”
不管是不是這么個理由,燕蘅不能在煙溪久待。
“這婚事當真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皇家的婚事。”燕蘅笑了笑,“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總不能叫人又挑了錯去。”
燕蘅將此行的另一目的告訴了徐進,向他打聽了一下柳音,但他也不知道是誰。
“應該不是城里人,城里沒這個大夫。”徐進道。
“沒準有人知道,我差人打聽打聽。”張氏道。
“那有勞舅母了。”
“都是一家人,謝什么。”張氏笑了笑,“京城什么大夫沒有啊,為何要到這么遠來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大夫?”
“朋友托我的。”燕蘅道,“說是那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一直流落在外,受了不少苦,一直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如今他在京中事忙,沒時間來尋,我又恰好要來這邊看看舅舅舅母,他就托我來尋了。”
他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假的是并沒有人托她幫他尋人,真的是柳音確實是從小流落在外,也確實是一個她認識,并且很熟悉的人的妹妹。
周行玉,是一個相當自負的人,到死他都沒有找到他這個妹妹。
“挺可憐的,從小就流落在外,這么多年了,也不知找不找得到,或許改名換姓了也未可知……”
可不是改名換姓了,周行玉的妹妹原本是叫周斕的。
“一定能找到的。”
一家子聊了會兒吃了個飯,張氏就眉開眼笑的帶著燕蘅去了給她安排的住處,“小蘅,這段時間你便住在雪園,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
“好,那就多謝舅母啦。”
“沒事兒,小蘅啊……”徐蓮欲言又止。
燕蘅道:“舅母有話?”
“蓮兒也及笄了,你看京城有什么合適的人沒有?”
“這得看表姐喜歡什么樣的。”燕蘅道。
“也快到花朝節了,要不這次你回京帶上蓮兒和黎兒他們?我們也快進京了。”
燕蘅瞇眼笑著,“舅舅舅母若是放心我自然是沒意見。”
“那行,我同你舅舅在商量商量,你有什么事一定要來找我。”張氏又道。
燕蘅微笑點頭,“舅母慢走。”
張氏一轉身燕蘅便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怎么了姑娘?”攬春見燕蘅皺眉開口問道。
“沒什么,拂冬到哪兒去了?”
“是啊,拂冬姐姐呢?”攬春摸了摸頭,又四處看了看,“剛還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