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這是何意?”徐停聽了那話顯然有些動怒了。
然而周行玉卻裝作看不見,“我的意思還不明顯?不是你的東西終究不是你的。”
聞言,徐停微微蹙眉,他能感受到對面之人明顯的敵意,“各憑本事。”
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寒光便向周行玉襲了過去,那是獨屬于寒鐵的光線,周行玉輕輕側身,豎起兩根手指將寒鐵針夾在指間,“寒鐵針?”
說著輕笑一聲,“可惜了。”
周行玉拔出軟劍,說起來他早就想找徐停比試一番了。
當初徐停的母親想對他痛下殺手之時,他們之間就注定要有一戰。
徐停擅用暗器,手中一把寒鐵扇便是武器,隨著他手中的動作,寒鐵針一枚枚的飛向周行玉,周行玉一邊用軟劍擋開寒鐵針,一邊揮舞著軟劍直直刺向徐停的喉嚨。
燕蘅看的有些著急,徐停好歹是他表哥,周行玉今兒要是真把他殺了,那她且不是成了間接害死自己表哥的兇手?
然而,燕蘅還是低估了徐停的實力,眼看著軟劍即將刺向自己的喉嚨,徐停眼中反而升起一絲興奮,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他本是秀氣清冷之像,這般表情在他面上顯得幾位不和諧,周行玉在其中看到了他那個姑姑的影子,都是瘋子。
徐停請將手中折扇一收,側身擋住了刺來的軟劍,寒鐵扇擦過軟劍,激起點點星光,空氣瞬間凝結,只剩下呲呲聲響。
周行玉收回軟劍,在徐停未來得及反應之間,一道亮光便又朝他襲了過去,青色的劍光如同蛇信子一般,直刺像他眉心。
徐停足尖點地,飛快后退,近身搏斗并不是他的強項。
周行玉看破了他的意圖,并沒給他拉遠距離的機會,步步緊逼,一旁的肖楚正打算出手,燕蘅便站在了他身后,一把小刀迅速抵住了他的喉嚨。
“別動。”燕蘅道。
“表姑娘?”肖楚道,“你要幫著一個外人?”
“我是幫我自己,表哥不會有事,只要你別輕舉妄動就行。”
“表姑娘也是為寄生花而來?”
“你是在打什么主意嗎?”燕蘅笑了,“收起你的小心思。”
一陣異香傳入口鼻,肖楚暈了過去。
“都叫你別輕舉妄動了。”燕蘅抽出肖楚手中的暗器,將人放倒在了草地上。
周行玉與徐停的較量還在繼續,燕蘅沒再繼續觀戰,轉身朝著那棵老樹去了。
寄生花在那棵樹上微微閃著金色光芒,原本是劇毒之物,卻是非常非常的好看。
燕蘅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那棵樹,伸手觸碰那朵花,并沒有發生被其攻擊的事。
燕蘅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和這花有緣,畢竟像這種極其珍貴的東西,即便是劇毒也不可能沒人來取,更不可能沒有人找到過這朵寄生花,但事實確實這花依然好好的在那樹上長著,讓她給輕而易舉地摘了下來。
等燕蘅從樹上跳下來之時,周行玉和徐停已經停了下來。
徐停在摘花的時候中了花毒,此刻顯然有些體力不支。
周行玉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幽幽開口道:“別說我趁人之危。”
正準備往那棵老樹去,卻見燕蘅正從那邊趕過來。
燕蘅走到肖楚旁邊,喂了他一顆藥,又將他搖醒,“扶你家公子回去。”
對于徐停,燕蘅同他也確實沒什么感情,實在不可能為了她放棄自己原本的計劃,現在要緊的是趕緊去趟桐岐找她大哥。
肖楚沒說什么,只是怨毒的看了一眼燕蘅,就朝徐停走了去,扶著他離開了。
“之前見表姑娘我還以為她人挺好的。”肖楚道。
徐停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今日是我拿到,同樣不會讓給她。”
“可是她也不該聯合外人來跟公子搶啊。”
“沒有該不該。”徐停咳了一聲。
肖楚擔憂的看向徐停,“公子。”
“無事。”
周行玉說只有周家人才能拿到寄生花,但顯然燕蘅并非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