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寧在看到天雷的時候，瞬間就把它跟清流的事聯系起來了，所以才會著重說她們二人的事，把線索引導過來。
若說清流一開始還在哭，聽了無妄的話，已然擦去了眼淚。
活著，總比死了好。
她勉強笑笑：“多謝聞寧師妹。”
聞寧擺手，“我只是無心而為。”
啟終看著她：“這次在首陽山，你究竟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
清流白著一張臉：“那日我在山中泉里尋得冰魄銀針，剛要離開，就被攻擊了，速度之快讓我無法躲避，只在最后逃出去之前，我似乎看到一只獸爪……”
啟終跟無妄對視一眼，便知曉發生了什么。
之后的事，跟上一世一樣，啟終決定派弟子去首陽山查探，到底是什么靈獸。
他人通知各峰挑選弟子前去，越顏作為惆悵峰的人，自然要去。
而這些，聞寧沒有關心。
這事跟她沒關系，她又不能要靈獸。
所以她是準備離開的，不過陶歸卻攔住了她。
“聞寧師妹，我還要去下達掌教命令，挑選弟子。所以你能不能跟清流說說話?總不能讓她一直哭下去。”她嘆口氣，“雖說她撿了條命，可修仙之人不能再修煉，也是致命打擊了。”
聞寧是想拒絕的，她救了清流引來了雷劫，若是再同清流來往，萬一再引來什么，不就麻煩了?
然而，陶歸似乎是打聽過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把一袋靈石拿了出來，放在了她手里。
哦，這沉甸甸的份量，少說也有一百朝上了。
于是聞寧果斷點頭，去陪清流了。
錢到位，什么都好說。
她去時，清流還在哭，看她來了把眼淚擦掉擠出笑意：“師妹，你來啦。”
聞寧嘆口氣：“何必強顏歡笑，看著實在太丑，倒不像你了。”
“我……”
“別的我也不會說，”聞寧打斷她的話，面無表情，“倘若錦瑟師姐看你如今這樣，肯定會趁機嘲諷。你哭的再多，修為也回不來，日子久了，別人會覺得你煩而不會同情你。你現在要做的，是思考自己的后路。”
清流一愣，沒想到聞寧會說這話。
“師姐。”聞寧想想陶歸給她的靈石，放緩了語氣，“最沒用的事，就是為已經發生的苦難流淚，你是聰明人，該知道我說的話雖不中聽，但是事實。”
溫柔安慰啥的，她真做不到，因為說來說去，也就那些話，一點逼用都沒有，還不如說點現實的。
雖然清流可能聽不進去她的話，但她只是看在靈石面子上才來的，倒也沒那么多顧慮。
“我言盡于此，先走一步。”
之后，聞寧也不去看清流的臉色，直接回了小木屋。
只是她進門時，玄曜已經坐在里面了。
他打量她一眼：“雖說那天雷對無妄來說不算什么，不過，他對你倒是挺好的，生怕你出意外。”
聞寧攤手：“我早說了，我是他心頭肉啊。”
玄曜啞然失笑，也沒說不信，提了另外一件事。
“聽說首陽山有靈獸出沒，啟終讓我去打探情況。”
聞寧并不擔心他對弟子們不利，那些人他不放在心上，而且他還想在天岐山待著拿到生魄棺。
玄曜看她平靜的給自己倒了杯水，輕輕扣了扣桌面：“我要你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