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曜忍不住皺眉：“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楚陽已經死了。”
“可我剛才明明看到他就站在那里。”
聞寧有些激動，下意識的跑了過去，結果卻什么都沒看見。
“我眼神可好使著呢，怎么可能呢？”
她納悶不已，清楚自己不可能看錯。
然而，這副舉動落在了玄曜的眼里，就是她因為楚陽的死，有些接受不了，從而出現了幻覺。
“若他沒死的話，為什么不回去呢？”
玄曜無情打破聞寧的幻想：“他的尸體你都已經見過了。”
聞寧沉默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
也許真的是她出現了幻覺。
“走吧，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玄曜轉過頭來，臉上又恢復了那副沉冷的模樣，走到跟他們一起出發的弟子面前。
聞寧默默跟隨，其他人也都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自覺的讓出了位置，讓他們兩個站在一起。
眾弟子御劍飛行，約摸半個時辰之后，就到了一座城門口。
那城門之上，豪放的慎虛城三個大字，格外顯眼。
慎虛?
聞寧一把抓住了玄曜的袖子：“……這城里的人該不會腎都不好吧？”
玄曜：“?”
他沒有多說什么，跟著其他弟子走了進去，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一次他們下山的時候，啟終特別吩咐，切不可興師動眾。
是以城內門派早就接到了通知，卻并沒有來迎接他們。
玄曜他們跟著其他弟子一路走到城主府，這里便是慎虛派的駐點。
等亮明身份之后，那門口駐守的弟子，并將他們迎了進去，很快掌門就來接見他們了。
“眾道友遠道而來，在下慎虛派掌門空青，歡迎之至。”掌門拱手讓禮，玄曜他們亦是回禮，聞寧好奇的看著眼前之人，她上一世并未來過這里，對他并不熟悉。
空青的臉很是年輕俊俏，但頭發已經白了，身著一身青衣，看起來頗有些風流韻味。
她沒忍住，便多看了幾眼。
“慎虛派的弟子，都是早婚多育人士，尤其是位高權重的掌教之類，更是如此，空青十四歲便成了婚，別看他面容年輕，實則如今兩百多歲，最小的孫子都比你大。”
玄曜的聲音淡漠的響起，聞寧抬眼看著他。
“……你年紀貌似也不小了吧?”
按她的記憶來算，玄曜最起碼……得有兩個空青那么大歲數了。
她問出這話后，只覺得被玄曜握著的手驟然鎖緊，都有些疼了。
聞寧齜牙咧嘴：“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說完這話，那手才放過她。
聞寧長出一口氣，男人的年齡，原來也是不能過問的。
對于他們討論年紀這回事，空青并不知道，他只是熱情的招待了他們，并且將自己門下的弟子都叫了過來。
在認完人之后，聞寧才發現玄曜并沒有騙她，這么多弟子當中有不少，其實都是空青自己的孫子，就比如說剛才那位已經五十多歲小老弟。
修仙之人駐顏有道，并不是什么大事。
功法不同，容顏衰老的程度自然也不同。
這點聞寧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也沒有多說什么，很快就跟隨弟子們去了自己的住處。
大概是因為玄曜是天岐山有史以來，除了無妄進階最快的男弟子，哪怕在場的弟子資歷都比他老，實力也都不差，但都以他為首，所以空青很快便找上了玄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