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多,陳宸被憋醒了。睜開眼,腦子一片混沌,頭還在隱隱做疼。
遮光窗簾擋住了外面的情形,也看不清屋里的情況。
一個陌生的地方。
哪里?這是哪里?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一連串的問號在陳宸腦子里。
待眼睛適應了屋里的昏暗后,她發現身上搭著一只修長的手,驚得陳宸一動也不敢動。身下很松軟,陳宸悄悄摸了一下,是“床”!
“天哪,要死了!是不是被強暴了?”為了不驚醒這只手的主人,她小心翼翼的朝地毯望去。地毯上面沒有散落的衣服。摸摸身上,毛衣和牛仔褲還好好地穿在身上。陳宸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順著身上的手,看到手的主人是個輪廓很好看的男子。他穿著睡袍躺在她的旁邊,睡衣領口露出大片健碩的胸肌。他身上散發出好聞的柑橘甜香。
陳宸小心的拿開這個男人搭在她身上的手,悄悄坐起來。這是誰啊?陳宸按著狂跳的心,輕輕的扭開臺燈。
肖冰彥?是肖冰彥!
他睡得很沉,被盯著細看也毫無發覺。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透著剛毅,劍眉下的星目覆蓋著微卷的睫毛。哦,他發出淺淺的呼吸,睡著了無法看出是不是星目。寬闊的肩膀,露在外面的腳丫能看出他是個擁有大長腿的男人。
外表能打9分吧?!
看著沉睡的男子,陳宸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推醒嗎?可肖冰彥昨晚才救了她,是救命恩人啊!歐朵也不知道又去哪里了?
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陳宸就懊惱不已。和歐朵興沖沖跑去華威大學喂大鵝,又跑去伯明翰游玩、泡吧,因為她和歐朵貪杯,在冬日無人的異國街頭,酒醉暈乎的乎差點被黑人拖走強暴。
想一想差點發生的驚險,陳宸的身上就起了一片片的雞皮疙瘩。老天保佑,就在她倆絕望無助的時候,肖冰彥從天而降,三五下打趴滋事的黑人,帶走了她們。
然后,然后,她的人就斷片了。
但是,怎么解釋他倆現在一張床上?他竟然還摟著她?他們倆都不是小孩子了,除了小時候拉過手也沒有什么親密舉動。哎嘛呀,臉又熱起來。
幸好不是言情劇上的古代社會啊,否則在封建社會他倆這么躺在一起,說不清道不明,她非得嫁,他非得娶了。
帶著一點點困惑,一點點自己整出來的小確幸,陳宸溜下床去了洗浴間解決個人問題。
鏡子里的自己,雙頰暈紅,容色清麗,唇紅齒白,清清爽爽。額,清清爽爽?滑溜溜,油嫩嫩?洗過臉了?護過膚了?
肖冰彥給她擦洗的?啊!陳宸的臉更熱了,只有爸爸、媽媽給她洗過臉、擦過臉。用涼水使勁的潑了幾把臉,希望熱度盡快消去。
走出洗浴室,陳宸愣住了。好看的肖冰彥斜靠在床頭,帶著淺淺的笑意,睡袍就那么狂放的半露半遮,整個人慵懶又性感的望著陳宸。
有點尷尬,有點不知所措。陳宸長這么大,除了爸爸,這還是第一次和一個成年男子獨居一室。不,獨居一床。小臉唰的又紅了!
還是肖冰彥先打破了這份尷尬。“陳宸,時間還早,繼續睡會兒吧!”
天色尚早,屋里就一張床,陳宸只能假裝大方的走到床邊。
“嗯,謝謝你昨晚救了我們!你也睡會吧!”陳宸走到床邊,平身躺下身體,緊緊的靠在床側,兩人的中間能睡下三個孩子。
肖冰彥輕輕地笑了,“往里靠一下,別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