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肖致遠上前拉起宋建春,“建春、陳宸節哀!不要把眼淚掉在昱堂身上,要不他會帶著牽掛走的!”
肖冰彥扶起陳宸,陳宸緊緊握著爸爸的手。
“爸爸,您怎么就走了?”陳宸喃喃自語。
“爸爸,您怎么就離開我們了?”
爸爸的大手還又溫又軟,就像爸爸不曾遠走。
陳宸擦掉眼淚,把臉埋在爸爸的手里。
肖客匆匆跑過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白布蓋住了陳昱堂,曾經高大英挺的一個強者,現在只剩下一把消瘦的枯骨,他再也不能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他悄無聲息的躺在推床上。
領導走了!真的走了!
肖客有些失落,也有一些慶幸!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陳昱堂再也不用掙扎在這俗世的漩渦里,留得一世清名,不用擔心身敗名裂,不用擔心晚節不保,再也不用為杜鵑母女苦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即使今天有人疑惑,有人傳播,但是他們又能了解什么?
安全著陸了,陳昱堂和他!
肖客穩了一下心神,掏出手機,給市委辦公室打了電話,通知陳昱堂去世的消息。
破舊的工廠院子,一個黑黝黝的男人和一條兇狠的大狼狗在看家護院。
隔音的屋子里。
薄洋坐在外面的沙發上,透過窗子看著五大三粗的親信在折騰呵欠連天、毫無精神的杜蕓煙。
“歐朵,這些不是女孩子該看的,我送你回去!”薄洋圈著懷里的歐朵。
歐朵捂著嘴:“我有些惡心,肯定是讓這個壞女人給惡心著了!這是多大的仇啊,跑陳宸的訂婚宴席上鬧事!我都想進去扇她耳光!”
“你乖乖回家,休息一下!”薄洋拍了歐朵一下。
歐朵不開心,緊緊地貼在薄洋身上。“我不想回家,回家得和父母在一起,我要和你在一起!”
“等這一陣的事情過去,我就上門提親!”薄洋親了親歐朵的頭發。
“不好,我又惡心了!”歐朵捂著嘴巴跑進了廁所。
“吃得不好吧!”薄洋望著歐朵。
面色蒼白的歐朵從廁所走出來,薄洋跟她說:“我讓王浩送你回去,你回家好好休息,別為這些煩心了!”
“看來,不能和你黏在一起了,那我先回去了!”歐朵蔫蔫的跟在王浩身后。
薄洋起身走進隔壁房間。
“你是誰?為什么今天要去攪合訂婚宴?”薄洋挑起她的下巴。
“我是誰?哈哈哈,我是陳昱堂的女兒!有錫紙嗎?給來點粉?”卷曲的長發亂糟糟的覆在杜蕓煙的臉上。
這個女子眉目清秀,但卻有著深重的黑眼圈和慘白的臉色。
白瞎了一張皮囊。薄洋蹙眉:“陳昱堂就一個女兒,你怎么會是他女兒?”
“想知道,就給我弄點粉!”
“我可以給你準備,但是你必須先說,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薄洋吩咐手下去準備她需要的東西,轉身走出房間。
“別走!我說,你快點給我!”杜蕓煙已經控制不了自己。
薄洋冷冷的看著地面說:“可以,他用不了三五分鐘就可以回來!說吧!”
“陳昱堂真的是我爸爸。他是我爸爸,雖然我不想承認,哼,他就是個卑鄙小人!哈哈哈,我就是看不慣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女子瘋狂的笑著,額頭上冒出細汗。
薄洋盯著她,一聲不吭,無法分辨她說的真假。
“我媽叫杜鵑,我叫杜蕓煙。我媽是個女強人,托陳昱堂的福,我們不僅吃穿不愁,還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