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種想動手的沖動了,只覺得對方有些蠻橫不講理。
一輛車停在了一旁。
長谷郁美見此,似乎多了些底氣出來:“你要是有什么問題,跟我丈夫說去吧!”
說完之后,她便帶著惠太離開,上了車。
高木張開雙臂,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任憑對方怎么按動喇叭,他都不為所動,臉上也毫無懼色。
“下車!”
目暮十三厲聲吼到。
長谷訓廣帶著怒氣下了車,對著高木吼道:“你這是瘋了嗎?”
目暮十三來到了他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道:“惠太是現行犯,我們必須帶他去做調查,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調查?”長谷訓廣聽來似乎是覺得好笑,“警方有什么權利?我家惠太還沒到觸法少年的年齡,完全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這你不知道嗎?”
14歲以下觸犯“刑罰、法令”的少年,被稱作:觸法少年。
日本《少年保護法》規定,14歲以下少年不具備刑事責任能力,免受刑事處罰,只能教育輔導。
身為警察,這些東西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目暮十三暗自握緊了拳頭,但面色還是維持著鎮定:“我們只是帶他去做協助調查。”
這算是一個迂回的套路,奈何對方壓根不吃這一套。
“作為監護人,我不同意帶他去協助調查。而且,我家的孩子已經受到了驚嚇。明天......明天再接受調查吧。如果你們有本事的話,那就帶他走好了。”
目暮十三沉默了一下,向高木擺擺手,往后退了幾步。
“目暮警部!可、可是!”
目暮十三無奈地嘆息道:“高木,讓他們走吧。”
世良真純一看這樣的情況,有些急了:“明天就晚了!如果放任他們離開的話,他一定會提前給孩子講好說辭的!”
“那你說怎么辦?”
面對這樣一個問題,世良純真也陷入了沉默。
眾人都讓到了一旁,任由對方的車輛離開,望著它的遠去,只覺得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媽媽......媽媽......”
女孩依然在呼喚著自己的母親,聲音已有些沙啞。
柚子沒有其他的親戚或是監護人,可以把她送到臨時居住中心,讓那里的工作人員代為照顧。但如果治療時間拉長的話,只能送到孤兒院了。
之后,青海川棠來到了城川醫院,詢問了醫生,得到的回復是: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臉部和氣道受到了3度以上的重度燒傷。
“那治療的話,需要多少時間?”
“如果考慮到臉部修復手術,估計是一輩子的事。”
對于一個普通家庭而言,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柚子還這么小,沒有其他人可以照顧......我或許可以問問媽媽,她說不定,有什么辦法。”
妃英理保持著律政界的不敗神話。如果是其他案件,找她或許是百分百的勝算。
但這次......
青海川棠輕輕嘆了口氣。
“他現在才八歲,送他去坐牢還是起訴?這個年紀,甚至不會送去少管所。”
“難道,就這樣不管嗎?”
小蘭的情緒稍顯有些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