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來到城川小學后,找到了惠太的班主任。
在空蕩的教室中,三人面對面坐下,開始了交談。
得知了來意后,班主任嘆了口氣,說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我也非常心痛。”
“所以,還請您能幫幫我們。”
班主任搖了搖頭,“我哪有什么能力啊,請和校長講講吧。”
“但,你是柚子的班主任啊。”
“也是惠太的。”班主任惋惜道:“對于柚子媽媽的情況,我也是非常痛心。”
“柚子的媽媽已經傷成這樣了,如果學校不采取措施的話,那么對年幼的柚子而言,將會造成多么大的傷害?”
青海川棠看著她,并沒有使用催眠。
雖然的確可以達成某種目的,但她的分量,的確不如校長,所以沒有必要。只是當時覺得,如果班主任可以同意的話,也算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了。
“柚子也好,惠太也罷,對我來說都是很珍貴的孩子。作為班主任,我不能只考慮柚子,也要考慮惠太所受到的傷害,要保持公平。”
青海川棠被氣笑,無非就是害怕牽扯到自己罷了,雖然這也是人之常情。
沉默許久的赤川葵終于開口:“你認為,親眼看到媽媽身上著了火的孩子,和縱火的孩子所受到的傷害是相同的嗎?作為教育工作者請捫心自問,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怎么可以這樣說?”
班主任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些許的慍色。
“走吧。她不想趟渾水,只求自保”
赤川葵起身離開了教室,青海川棠說了句“抱歉”后,也跟了上去。
人性,有時候就是如此。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為了他人,而選擇犧牲自己。
更何況,對方本來也可以選擇如此。
訊問室內,目暮十三一臉的嚴肅。在他的對面,分別坐著長谷訓廣和惠太。
而長谷訓廣,則是以監護人的身份作為陪同的。
“請問,當時為什么要去租賃公寓?”
“去朋友家玩,這個挺正常的吧?畢竟我家惠太也需要社交。”
“那是柚子的家吧?聽說惠太平時經常去那里玩。”
長谷訓廣點點頭,“據我所知,是這樣沒錯。”
“但是,柚子沒去過藥店吧?”
長谷訓廣遲疑了一下。
畢竟他的職業是律師,妻子的是職業是藥劑師,所以藥店一般都是妻子在看守。
“有嗎?”
目暮十三將目光轉向了惠太。
他的手指相互糾纏著,低著頭,似乎不愿回答的模樣。或者說,因為之前父親的叮囑,讓他選擇了保持沉默。
在國際上,不被強迫自證其罪規則,又被稱為沉默權規則。這一規則,真是被使用得恰當好處。
“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利,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目暮十三如是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