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青海川棠向池本英義走了過去。
“你的手,是什么時候受傷的?”
池本英義明顯緊張了一下。
“是被螺絲刀刺傷的。”
他的眼睛沒有說謊。
一個人的言語可以騙人、表情可以騙人,眼睛卻無法騙人的。
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你知道,槳阪有什么會所嗎?”
這個問題,是對宮本信司提出的。更深層的意思就是,你知道稻村徹也會去哪里嗎?
兩人打過幾次交道,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還算是熟絡。
“這我怎么知道?”宮本信司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對上青海川棠的眼睛時,他不免心虛了一下。因為對方的臉上,感覺寫滿了幾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好吧,其實我是知道的......”
而且,他還知道稻村徹也所開的車輛。如果真的去了某個會所,那么在外面,一定是可以看見他的車。
上車后,宮本信司興奮地掏出了一臺DV機來,因為他一直有個夢想,就是當電影導演。所以想著,要是考不上公務員,就去做這個。時不時的會拿出DV機來,記錄下周圍的一切,當做是在拍攝紀錄片。
在沒有取得被拍攝對象的同意的情況下,悄悄地進行拍攝的行為,被稱之為“盜攝”。
“在東京的《迷惑防止條例》中,盜攝會被判6個月以下的有期徒刑和50萬以下的罰金。”
青海川棠“好心”的提醒著他。但這話聽在宮本信司的耳朵里,更像是在威脅。
他小心翼翼將DV機藏好。
宮本信司所說的地方,是“street”。至于為什么對方來這里的概率大,因為這里水質好。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稻村徹也的車停在了附近。
“有茶嗎?”
青海川棠輕叩著方向盤,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會所這個地方,很難說。
所以——
糖果、郵票......除了稻村徹也外,還有幾個粗漢,有的臉上還有著傷疤,看起來年齡層各不相同。
當有幾個人進來后,青海川棠默默退了出去。與常人有所不同的氣質,還有他們口袋中凸起的東西,很容易猜想到,他們的身份。
看來,是守株待兔了。
青海川棠貼心地將門關上,卻讓里面的人不禁顫抖了一下。
“又沒吹風,門怎么會突然關上的?”
“該不會......是鬧鬼了吧?”
“媽媽救命啊!”
會所良好的隔音設施,讓外邊的人根本聽不到他們的嚎叫。
青海川棠就在站門外,等待警視廳的人前來。
“你是誰?站在這里干什么?”
少年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他就站在臺階下望著她,一臉的戒備。
青海川棠走到了他的面前,迫使他不禁后退了幾步。
當她走近了,聞到了對方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視線往下,只見他的手腕上貼著藥膏。
原來如此。